虽然阮萌的肩被萧清河捏得很疼,但阮萌没有再反抗,忍着疼痛让萧清河攥住了自己的肩膀。
虽然这个样子的萧清河看上去凶悍可怕,但阮萌莫名就感觉,其实他很可怜。
他攥着的不是自己的肩,而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萧清河和阮萌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了机场,过安检和向着登机口走的时候,短暂的分开了几秒,抵达了贵宾休息室后,萧清河又那样抱住了阮萌。
上了飞机也是如此。
阮萌能不动就尽量不动,不想让萧清河胡思乱想。
萧清河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直到回家,他身上的肌肉才松弛了下来,眼神也没有那么骇人了。
到家,阮萌觉得分外疲累,不止身累,还觉得心累。
小孕夫的体力本来就不如常人,最主要的是,阮萌很担心萧清河的精神状况。
想劝萧清河去看一下医生,又怕萧清河觉得自己是不爱了,嫌弃了,但又真的很担心萧清河。
他一直在斟酌措辞,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反而让身旁萧清河的脸色愈发的阴鸷逼人。
他在想什么,在自己身边竟然走神走成这样?
他在自己身边心不在焉的这么厉害?
他心里装了什么?
真想剖开来看看。
夫夫两人心思各异,阮萌到家,快速的换好鞋,没和萧清河说话,像个活泼的小兔子似的,往洗手间冲去。
这个动作却彻底让萧清河发疯了。
他要跑,他想跑,他跑了。
萧清河不正常的大脑里飞快闪过这样几个念头,在阮萌即将远离他的时候,抓住了阮萌的手臂。
很用力,让阮萌的胳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响声。
“师傅?怎么了?”
阮萌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萧清河眼眶中的妖冶血色比刚才更浓了,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下意识的解释道,“我就是去洗手。哪里也不去。还有上厕所。”
“我们一起去。”
萧清河稍微放松了一点对阮萌的钳制,但很快又收紧了手指,五指深深陷入阮萌胳膊上的软软肉里。
他像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又放松,但放松后又很快抓紧了,抓得死死的。反反复复,把阮萌的胳膊都捏红肿了。
阮萌从他细微的小动作里感觉到了他的纠结。
知道是自己的善意谎言,又触发了他的病情,于是怀着愧疚的心情对他说道,“对不起师傅,我不该骗你的。我没有坏心。我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嗯。”
萧清河淡淡的应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萧清河精神上的病情,需要伴侣谨慎对待。
阮萌之前咨询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了解了萧清河的经历后,分析得出这是因为阮萌在萧清河心里的地位太重了。
他是萧清河的妻子,是徒弟,是朋友,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