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前排几个离得近的同学被吸引了注意,不由得回头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靠靠靠靠靠!这是发生啥了,谢校草和林大佬打起来了?!”有个男生突然喊了句。
如平静湖面被掷入一颗巨石。炸开锅的班级中,许小年回头望去,默默无言。
是啊,打起来了。扭打在一起,连摸带咬地打,还拉窗帘……
最终林越江还是被谢译啃了一口。
不是临时标记,就单纯是往脖子上种了个草莓。白皙如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颈,一点红梅藏匿在领口之下,随着轻风吹动领口翻飞而若隐若现。
……那狗东西吸得太狠,没个三五天估计是消褪不下去。
卫生间的镜子前,林越江撑着洗手台叹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叹到底,腰被一双胳膊从背后缓缓搂住。
他甚至不用回头看,闭上眼睛:“谢狗译,老子给你三秒钟,撒手。”
“啊啊啊你这样锁着我我怎么洗手?!”
“我帮你洗啊。”谢译贴近他耳边说道。
随后林越江的两只手就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洗手液搓出的泡沫从指骨流连到指尖。照这个洗法,林越江心说你要不撕了我衣服直接在这儿开干。
都说手是omega的第二张脸。林越江的手生得极为漂亮,骨节分明却不过分嶙峋,淡青色血管在冷白皮肤下蜿蜒成早春的溪流。当他在课间转笔的时候,修长食指抵着笔杆轻旋,阳光穿过骨节投下的阴影,仿佛振翅欲飞的蝶。
此刻这双手正在谢译握在手心把玩,alpha一边替他洗,一边贪婪地嗅着他味道:“放学一起走吧,跟我回隔离医院。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嗓音低哑很蛊,雪松味的信息素弥散在空气中,似乎有十几条无形的小手撩拨着林越江的理智。
虽说厕所这地方跟浪漫不沾边,但易感期间的谢译简直跟行走的春药似的,狭长眼尾因为动情泛着一圈薄红。分明是清艳冷俊的长相,此刻却妖异得跟艳鬼似的。
林越江只从镜子中瞄了一眼,立刻低下头。他胸脯起伏,内心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成群结队蹦腾而过,差点就真的在这骚a的勾引下点头答应了。
“……滚蛋。ao授受不亲,你自个儿一个人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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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谢译态度真那么坚决,林越江可反抗不过他。
谢译答应放他走,自然是要有条件的,比如要和林越江挂夜。后者也算是适应了这alpha的黏人程度,和他打了一整夜的微信语音,被缠的不行,最终答应晚饭和他一块儿吃。
本想下午再过来,可以和秦婉一起接谢译出院,不知怎么提早了两个小时。
……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绝对不是他也想快点见到谢译!
因为没告诉谢译今天自己会提早来,林越江听护士说谢译正在午睡,也没让人去叫醒他。
这么多天里还是第一次见谢译在这个时间点睡觉,不由得往监控看了眼。
画面里,黑发雪肤气质冰冷的alpha双目阖合,薄被下的胸膛均匀起伏,睡着比清醒时多了分亲和力。
床头柜放有瓶香薰,瓶里插着一枝白色木棉花,幽幽散发出恬静而温暖的香气。
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林越江克制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反复抿着嘴唇:借着和他同款信息素的香薰入睡,亏谢狗译想的出来。
“靠!谢译那么快就能出来了?他这次易感期结束时间过于提前了吧!”医院顶层都是高级隔离房,往来的人很少。
林越江打了两把游戏就收了手机,整个人靠着柔软的沙发昏昏欲睡,倏忽听见有人提起谢译名字,还是那么不善的语气。下意识竖起耳朵,“不就进了下他的卧室吗,用得着发那么大脾气?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怪,爷爷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看中那个疯子?!”
跟在男生身后的跟班道:“谢栩安少爷,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儿隔音那么好,秦婉那死女人也不在,我只是来拿我忘在这里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话虽说的横,但谢栩安瞥向监控画面时,林越江还是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畏惧。
仔细看的话,他眼角还泛着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就算谢译听见又能怎样?敢再对我动手就只有继续被隔离的份儿!”
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林越江一边在内心默默点评,一边认为自己最近的语文课听得太认真,成语用的太准确。
不过这么看来,谢译在易感期被隔离的主要原因就是向这个谢栩安动手?
要林越江说,打的好。
凭谢栩安刚才那番话,就该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着喊爸爸。而除了换个地方睡觉,谢译一点损失都没有不是?稳赚不亏。
“虞思祺之前不是总他妈一口一个谢哥哥,恨不得给谢译当舔狗吗?最近一点消息都没有,是终于意识到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怪物,决定趁早远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