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自己多心,等时间到了之后,他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上八分热腾腾的咖啡,双手端着走了出去。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身体停顿,右脚缓慢收回左脚旁边,双脚并立,他往客厅深处的方向看去。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在客厅观赏他的多宝架,他衣品不凡,拄着手杖,胸口上戴着一串茉莉胸花,他不请自来,浑身傲慢,看到简左后转过身来。
手杖一抬,落地时清脆可听,他贵胄般的脸上带着嘲讽问:“你就是那个傍上我儿子的逃犯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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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侑抱着一束新鲜的山茶花,这束花他昨晚就预定了,亲眼看着店员装起来,每朵花都洁白圣洁,娇艳欲滴,没有一片花瓣不是鲜嫩的。
他开心地来到江天别苑,因为简左约他到庭院里见面,他便没打算进去,但是看见庭院里没有简左的踪迹,地上倒是有两尾车子开过的痕迹,还有两三盆翻倒的盆栽,像是有人很凶地把车子开走了。
这不像简左开车的作风,是把车送回来的陈沉?
于侑无心多想,倒是看见别墅大门开着,于侑心想是简左在里面,三步作两步跑过去。
他带着花进家,一进去却感觉到一股很不好的气氛,从玄关进去,还没到客厅,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湿漉漉的。
于侑仔细一看,是还热乎着的咖啡,简左受伤了?
于侑怕简左打翻咖啡弄伤手,忙跑进去,却没看到客厅有任何简左的身影,反而十分凌乱,一个多宝架被人扯翻了,地板上一片玻璃碎片,一个中年人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于侑看见那人,眼睛里腾的燃起两簇火焰,他走过去,毫不客气揪着他老子于高明的领口,咆哮说:“你把左左搞哪里去了?你对他说了什么!”
于侑正知道于高明的德行,他和简左还没和好,他现在最不想看到于高明这种蠢货横插一脚。
于高明看见于侑,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说:“儿子啊,你这个老婆太凶了,我不过是调侃了他两句,他居然在我面前摔东西,还叫我滚。”
于高明非常害怕地眼泪湿润,仿佛被恶媳妇欺负了的老实公公。
但他儿子只会比儿媳妇更凶,于侑将于高明一扯,于高明唉唉地叫起来,于高明被于侑扯得坐正起来,没有那股瑟瑟发抖的狼狈相,但于侑可不是为了帮他老子端正坐姿,他五官逐渐狰狞,表示他现在非常生气:“你最好一字一句说清你这张狗嘴里都说了什么话。”
于高明心里苦矣,他里外为难说:“我就是肯定他傍上你的运气,他出身又不好,家里又不显赫,也不能帮你传宗接代,却能让你看上,怎么不能算好手段,这是多大的福气,我听你许叔叔说,他还有个在监狱里的舅舅……”
于高明还没说完,于侑就如出一辙跟他吼道:“滚!”
于侑指着门口对于高明说。
于高明心里咯噔,于侑这么生气,难道他真的说错了?
于高明更害怕了。
于侑再没看于高明一眼,掏出手机给简左打电话。
但电话那边没有接上,嘟了一声马上被挂断了。
于侑拿于高明的手机给简左打过去,机械的女声告知他机主已经关机。
于侑心里蓄着一股无名火,他气得胸疼,回头找他老子算账,怒发冲冠说:“现在好了,他关机了,我约多少次才把他约出来,你为什么要自说自话出现?”
于高明看见于侑那发火的样子,就知道他儿子真的对那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上心了,他说:“没事,我们在国内有人脉,我们可以找人跟踪他,还可以让安保公司把他‘请’出来说话。”
于高明刚说玩,于侑就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于侑居高临下,眼里带着残暴的戾气对于高明幽幽说:“你要不是我老子,我真想把你打一顿。”
于高明哆嗦,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拉着于侑说:“我赔礼道歉好吗?你把简左约出来,我向他赔礼道歉。”
于侑头上爆出青筋,他真的要气死了。
于侑想把简左约出来,他给陈沉打电话,但陈沉是个人精,只一昧地跟他周旋。
他给辛文星打电话,辛文星左顾右盼,没说答应不答应。
于侑知道只要简左不想见他的话他的这些朋友都会向着他。
于侑对陈沉说:[你跟他说,江天别苑别墅的地板我都擦了,玻璃片都收拾掉了,我用手摸过了,让他晚上走路的时候不用担心。]
陈沉说:[你又是何必呢]
于侑不纠缠陈沉了,只是跟陈沉说:[帮我转封信给他]
陈沉为难半晌,[好吧。]
转封信而已,简左不想看的话他可以不看。
兄弟群里在说容锐耀最近的舔狗行为,给一个大小姐当狗,天天在后面嘘寒问暖,最糟糕的居然是开始写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