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声在浴室内响了大半夜。
直到窗外泛起淡淡的青色,元楚蘅才抱着累晕过去的小儿郎走了出来。
她将人轻轻放到床榻上,用手抚过还覆在他眼睛上的红色飘带,心满意足的搂着人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沈淮砚醒来的时候,身边人已经不在。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不敢面对沈淮砚。
沈淮砚将将醒来,神思还有些迟缓。
反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覆在眼睛上的东西还未拆下。
他伸手一把拽下飘带,忍着酸痛的身体猛的将其扔远。
每看一眼都会想起昨夜那让他羞愤欲绝的场面。
她实在太过分了!
白日里做出那等事也便罢了,晚上竟还用上这等手段,简直花样百出。
“清雨,春和——”
沈淮砚朝外唤了一声。
两人立马推开门走了进来,一人拿着衣物一人端着铜盆。
清雨将干净的衣物送到他身边,“正君,可是要起身了?奴给你穿衣。”
他说着就要掀开沈淮砚身上的锦被。
被沈淮砚慌张按住,“我自己来吧——你们先去准备早膳吧。”
他身上现在全是可疑的痕迹。
两人看上一眼便会知道怎么回事。
沈淮砚还做不到当着清雨和春和的面能泰然自若。
清雨被他挡住动作,滞了滞,随即退下。
“那奴就先出去了。”
他同春和一起退出了寝殿。
沈淮砚瞧着紧闭的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旧事嫡父,叔父
今日的早朝发生了一件趣事。
御史中丞方可一封谏章送上,将吏部尚书沈曼给状告了。
这两个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搅和在了一起。
“方大人可要慎言!”
沈曼当着众臣的面立马站了出来。
神情满是严肃:“本官一直兢兢业业,从无懈怠。不知方大人从何处听信了谣言,误会了本官。”
她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御史中丞方可却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直接高举抱拳,朝龙椅上的沅皇上奏道:“陛下,臣状告吏部尚书沈曼德行败坏,身为官员却知法犯法,强占人夫。而且还是自己的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