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熟稔地稍稍弯下腰,我揉了揉他鸟窝般炸毛的头发,顺利地把它变得更炸了一点。
他现在的发型比起包租婆也毫不逊色。
他又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我问:“昨天又剪视频了吗?”
“把那些游戏实况剪完了,这样就能七八天不干活两天发一点。”
他稍微清醒了些,看了看我的屏幕界面:“所以刚刚是在直播。”
我点头。
研磨现在看起来相当衣冠不整,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被随意解开,松松垮垮的衣领露出脖颈。
更危险的是,白皙的脖子上红痕相当明显。
要是被弹幕老师们看到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保不准他们就要单方面宣布我和研磨的“室友”关系接触。
我郑重其事地把研磨的衣服扣得严严实实。
他一噎:“这也太紧了吧,差点被勒死。”
他全然没有意识到刚刚千流进行了一番完美的危机公关。
他也拽来一把椅子,坐到我旁边。
我滑动档案界面,上面是这次企划的备选名单以及每个人的过往资料,在正式拍摄视频前需要对拍摄对象有充分的了解。
当然,有些人已经是“老朋友”了。
在游戏里,我曾通过研磨的记忆看见他们。
但也有不太熟悉的朋友。
不过第一个拍摄对象我们早早地定下了。
他漫不经心:“昨天是中秋节。”
我们特意在和星愿一家过完中秋后才回到日本。
我困惑:“嗯?”
“今天晚上千流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完善策划加打游戏。”
“要出去吃饭吗?”
“去哪?”
“我家。”
“噢噢。”我想了想。
“哈?!!”我震惊,“去你家?”
“不去也没事,反正是临时提前的。”他说,“老妈都忘了有中秋节这回事,今天大早上才想起来,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要不要补过。”
我紧张:“这不就是见家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