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天塌下来都很少见她露出脆弱之态,仿佛没什么能够打败摧毁她,面对家人永远是耐心温柔,不让其受到外界丝毫风雨。
往往越是这样的人,罕见的流露真情实感,越容易让人动容,更何况是爱到深入骨髓的纪凌安。
一切的负面想法在被抱住的瞬间得到治愈,荒漠迎来旱季的第一场雨,奔波劳累的旅人寻到暂时落脚处。
“晚上不该说这些给你听的,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感慨,以后不说了……”程沅沫感受到肩膀湿润,恍然发觉是纪凌安埋在她颈窝处无声流着泪。
“怎么哭了?”
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转过身扶住纪凌安肩膀。他不愿被看到哭泣时的窘迫,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响,又将头埋进了程沅沫颈间。
“我是说着玩呢,倒让你哭的那么厉害。”
不愿意抬头就不抬吧,程沅沫拥着他轻拍着背,感受怀中人的压抑和颤抖,不免回忆起一路相伴走来的种种酸甜苦辣,不禁也有些泪湿眼眶。
低头唇瓣擦过头顶,无声地吻了又吻,打趣的宽慰道:“再哭明日起来眼睛该肿了,被歌儿瞧见,又该巴巴过来担心。”
闻言颤着肩膀的纪凌安顿了顿,随后埋着的脸胡乱蹭了个干净,抬头除却红红的眼尾和鼻尖,半点瞧不出哭过的样子。
在妻主面前时常展露出骄傲又任性的一面,与面对外界时的淡然守序形成鲜明对比。
“我去淘个帕子给你擦擦脸。”
程沅沫屁股还未离开床褥,纪凌安生怕人走了似的扑过来环住了她的腰,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很快垂下去一声不吭。
“待会我自己去。”纪凌安脑袋一埋,闷闷道。
就算纪凌安表面维持的再平静,心跳骗不了人,像心间藏了把小鼓,咚咚咚——
程沅沫浑身放松下来,无言的默契,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拥抱使人眷恋放松,纪凌安忍住第三个哈欠,舍不得放手时,程沅沫率先抽离。
女子桀骜的眉眼在柔情似水下只剩了化不开的浓情,橘黄色的暖调烛光将她周身映的似有光晕,低下头额头相碰,呼吸交缠相融。
程沅沫望着带有唇珠的淡色唇瓣,没人比她更懂这处的柔软多情。
似是被盯的羞涩,纪凌安探出舌尖不自然地舔了下,下颌便被捏住,惊了下抬眸,直直望进女子充满侵略和爱欲的眼眸。
随即姿态柔软下来,极其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又轻又纯的吻落在了唇上,对方使坏含着唇珠磨齿,纪凌安羞脑地捏了把她的腰,薄怒的明亮眸子瞪的人心痒痒,毫无杀伤力。
只觉像只藏起爪子的白色长毛猫,发起火来只会拍拍柔软的爪垫表达不满,哪怕是真恼怒了,挠那两下对程沅沫来说不痛不痒。
只要小猫不想
着离开,做什么都可以。
冷水淘洗过的帕子凉凉的,程沅沫转身便见纪凌安乖乖坐在床边,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闭着眼睛仰着脸,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抿起的唇摩擦后像抹了胭脂般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