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略有些为难,“公子,李管事和家主关系极好,咱们那么做,是不是驳了家主的面子啊?”
纪凌安态度肯定,“她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你大可放心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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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子里的锦鲤都是公子亲自挑喂,要比外院的圆胖许多。”鹿铃慢声细语的为李储枫介绍。
步伐缓缓走起带着清风,纤纤玉手指物时彷若飘来一阵幽香,处处得李储枫心意。
“鹿铃,你在纪公子身边伺候可还好?”李储枫一改嬉皮笑脸,正经的模样有了几分管事的气场。
鹿铃斜眸正好对上李储枫目光,莞尔一笑,“总是比从前好过许多。”
“从前你过的太苦,许是上天感动你的坚强,让你得已转机。”李储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自说自话中,完全没有察觉到鹿铃眼中闪过的厌恶。
她道,“纪公子是个明事理护短的人,跟在他后面好好伺候,往后定能为你找个好前程。”
“男子的好前程不过嫁个好妻主,鹿铃身份卑微,就算得公子垂爱,最终不过是嫁个府上姐姐,而又有多少人能爱待发夫,尊他,敬他呢?”
鹿铃欲言又止,眸光闪动,吐了小口气,重新振作起精神笑道,“一时感慨,让您听了这些感怀悲秋的话。”
李储枫低下眼睛,双手不自在地捏着,“我竟是没想到,你心中对待男女之情是这般理解。”
“李管事,鹿铃就送到这儿了。”鹿铃停下脚步,明眸看向心不在焉的李储枫,“还请您忘记刚才的话,也不要对旁人说起,鹿铃不想招惹是非。”
李储枫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我定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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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沅沫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家人,而拼命的扩大生意也是为了让在意的人过上好日子。
闲下来的时间多是陪伴在家人身边,独特的行事作风久而久之,让跟随她后头的人自觉不来打扰。
“既已学了那么久,休息一会,无妨。”程沅沫的到来对满面愁容的程歌来说,无疑是天降救星。
当即站起,后又意识到什么,怯怯看向坐在不远处品茶读书的爹爹,还得真管事的人发话才行。
“启蒙他的老师昨日同我说了,布置他练十张大字,他抽了三张之前的顶替。”纪凌安稳坐不动,卷起的书放在膝上,平静地看向过分溺爱孩子的程沅沫,“现才补了两张便耐不住性子了。”
程沅沫再看向程歌时,后者心虚地坐了回去,乖乖提笔补着。
“伯玉才不会帮你这忙呢,他从……
青竹搬了凳子,程沅沫顺势坐在了程歌身旁,观察着小孩写了会才道,“跟娘说说怎么回事啊?歌儿可不是个会投机取巧的人。”
程歌先看了眼纪凌安,才将目光转向程沅沫,委屈巴巴解释道,“十张大字太多了,我写不完。”
“歌儿,娘亲问你,你觉得这种做法对吗?”
孩子大大的眼睛立马续上泪水,强忍着摇头。
程沅沫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收拾收拾给孩子带出去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