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延从宿亭云的反应里品出了一点不对劲,他的拇指抚上后者的唇瓣,慢慢轻碾,看着那颜色一点点熟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对方忽地颤了一下。
抬眸望着鹤延时,眼里恍若春水荡漾。
一切已然明了。
鹤延手上的力道忽而重了几分,在宿亭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趁虚而入。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宿亭云想要推开鹤延,却反而被压得更实,他们这会儿已经倒在了沙发上,捉鬼师攥着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很烫,宿亭云承受不住这样的温度,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敲门声仍在响个不停,宿亭云受此惊扰,无法专心,鹤延却并不介意,反而借机大肆侵略,像是要将宿亭云想起的那些画面都一一复刻一遍似的。
确认宿亭云的双手没有反抗的力气之后,鹤延的手改而抚上了他的腰,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门外是纪闻礼……”
“别让他听见,你现在的声音。”
宿亭云咬紧了唇,被欺负得狠了,眸中便泛起一层水雾,不一会儿便有晶莹的泪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当鬼真坏。
被“烫”就算了,还要被捉鬼师血脉压制。
根本反抗不了。
半个小时之后——
门终于被打开了,纪闻礼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他大概猜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毕竟也不是没有先例。
当年,鹤延为了宣示主权,不知道明里暗里恶心了他多少次。
每每看到宿亭云倒在鹤延怀里,露出情动的神色,他都恨不得杀了鹤延。明明他才是最先出现,陪宿亭云最久的那个人!
纪闻礼攥紧了拳头,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盛满的怒火,重重向鹤延挥去。
拳头在半空中被握住,再不能前进半分。
鹤延挑衅地勾起唇角,无声地对纪闻礼说道:他只会是我的。
冰箱门缓缓从里打开——
鹤延松开了手,并在纪闻礼的下一拳挥过来之际,避也不避。
拳头果不其然落在了他的脸上,就像曾经的某次那样。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唇角笑容愈盛。
一个黑色小团子挡在了鹤延的身前。
宿亭云睁圆了眼,质问纪闻礼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35完完全全是在撒娇。
对于宿亭云的质问,纪闻礼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回答不上来的纪闻礼,他只用一句“刚才他对你做了什么?”就将宿亭云的责问给尽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