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瘆人的。
“噗,你想哪儿了?”沈晴野欲直起身,“刚才公司有合作方来,我去见了下。”
见完就急匆匆地赶着回来,让合作方目睹了一个沈晴野瞬移。
领带从宋秋辞扎着针的手背上一扫而过。
太久没动微麻的手背上像有羽毛扫出轻微的痒。
苍白手指忽然抬起,抓住那一段深黑领带,沈晴野直起身的动作一顿,就这么保持着俯视的姿势。
“沈总监,你的助理有没有提醒,你需要一个领带夹。”他侧着点头,视线犹豫着,一点点迎上那双似笑非笑的黑沉眼睛。
高烧刚退,他的衬衣袖口被压出些微褶皱,额发浸着潮意。
“不巧,我助理不干这个。”沈晴野故作遗憾地笑笑,慢慢地,又往下俯身,鼻息几乎贴近男生因为病气没什么血色的唇,“要不以后,你一份工资干两份活?”
“……”修长手指勾着黑色领带打了个圈,微微收紧,指尖勒出一抹淡色的红。
眼前渐渐暗下来,一张帅脸遮住背后天光,朝他缓缓贴近过来。
看起来像是被他搭在领带上的双手,自然地牵着过来。
唇上一痛,被俯过身的人轻咬了下。
舌尖自他唇间轻扫过,极慢的,像极小心地,在品尝什么来之不易的果实。
绞着领带的五指微微一紧。
后颈传来的牵扯感让沈晴野轻嗤了声。
下一秒,宋秋辞感觉对方的鼻息忽而急促了一瞬,身侧的床垫塌陷,一条穿着笔挺西裤的腿单膝跪抵在他身侧。
黑色西裤压着白衬衫的衣角,结实的膝盖骨隔着两层单薄衣料,顶在他腰侧。
宋秋辞的瞳光颤了颤,像杯中盈满摇动的剔透水面。
灼热的气息猛地俯身过来,按在锁骨边的五指推得他后背陷入靠枕深处,床单受力发出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响。
昨夜撞到的地方,跟随着心跳,一抽一抽地疼。
梨花味冷香缠绕在两人逐渐交织的呼吸中,脊骨被浸得酥软,软软地塌在对方横抱过背后的手臂中。
沈晴野的眼睛眯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很像闻见血腥味的野兽,毫无征兆的,品尝似的舔吻结束。
宋秋辞一怔,眼睛睁大了点,差点被沈晴野按进靠枕里,嘴角也被吻得发疼。
“你别……”五指松开缠绕的领带,忽而推抵在沈晴野滚动的喉结边。
扎着吊针,贴着医用胶带的苍白指尖,推抵的力度堪比花瓣落在湖心。
什么也推不动,只能带出让人心旌摇动的涟漪。
一条极细血线沿着医用胶带的边缘游出,流过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绕过窄瘦手腕,像一条红色丝线。
沈晴野的目光一凝,顿时直起身子退开,小心地捧着那只手腕,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护士匆匆忙忙地赶来,给宋秋辞重新扎了个针。
“嘶嘶嘶。”宋秋辞欲哭无泪的。
“小帅哥看着斯斯文文的,输液的时候手别乱动啊。”护士批评。
宋秋辞狠狠地瞄了一眼旁边僵得像罚站的沈晴野。
“好了,挂完这一瓶,就可以回去了。”护士换了药水,翻看了病例,“这两天多休息,不要劳累了。”
“谢了。”沈晴野接了话。
护士来回打量着这颜值极高的病人和传闻中的老板,总觉得哪里不对。
别的不知道,但护士长肯定不陪她输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