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好,”江柏温应得爽快,“我一定把握住这次你给的机会,认真改造,重新做人,争取用个人魅力打动你,让你对我欲罢不能。”
这话越说越恶心肉麻,林意安受不了地吐槽了句:“核突(恶心),报警。”
江柏温笑出声,趁她不注意,上手掐一把她的脸。
林意安嫌弃得要命,拼命用手背擦拭,嫌弃的倒不是他本人,而是:“你手摸来摸去的,都没洗过!好脏!”
他不以为意,抬下巴朝斜前方指了指,“要不要挖点五指毛桃回去?”
废话!
来都来了!
而且还是免费的野生五指毛桃,肯定挖啊!
江柏温有着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林意安十分清楚这一点。
是他固执坚持要跟着她来的,她非常不客气地使唤他,又是挖五指毛桃和春笋,又是摘艾草和蕨菜,还让他想法子弄了两个野木瓜下来。
回到山下,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司机见两人满载而归,面色微变,许是服务江家多时,没想到有钱如江柏温,也干这贪小便宜的勾当。
江柏温让他别愣着,拿个塑料袋装装,还好心给他分了一点战利品。
司机开心到合不拢嘴,清明节加班虽说有点不爽吧,但三倍工资和这点小福。利拿着,确实有点爽。
鞋上全是泥,林意安早有准备,穿的是旧鞋,直接脱了,丢垃圾袋里。
江柏温也把沾满污泥的鞋丢了,受不了满身脏污,让车里的林意安,帮他打着伞,他就在车外当众换起衣服来。
先是脱了上衣,再是脱掉裤子,林意安别扭地把脸撇开,不想看他,却隐隐能感受到他的灼热体温好像融进了空气中,叫她皮肤也跟着发烫。
他直接套一件孖烟囱,趿拉着人字拖就上了车。
关上车门后,再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把脸和身体擦拭一遍,问她:
“你要不也换身衣服?又湿又黏又脏的,受得了?”
“昂。”
埃尔法后座升了挡板,她才不要跟他单独在车里,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呢。
反正再坚持一下,到镇上,就可以找到酒店暂住一晚了。
不过不巧,只剩两间大床房了。
本来他们这地方就偏僻落后,能找到个像样的酒店已是不易。
再加上今年回来扫墓的人不少,很多房间早早就被人订走了,尤其是双人房,简直是带娃家庭的不二之选。
何况……她一个女仔住在小酒店,也不那么安全。
“那就两间大床房吧。”
不止江柏温,林意安也懒得再找其他酒店了。
忙碌一天累得要死,又是长途跋涉,又是翻山越岭,还被雨淋得全身湿,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洗澡,睡觉。
拿着房卡开门,插卡槽通电。
暖黄灯光亮起,照着装潢简约的房间。
毕竟比不过江柏温惯住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他略感嫌弃地皱了下眉,走到床头柜边,用遥控器开空调,还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他在检查房内是否被人装了摄像头,床上用品是否清洗更换过。
林意安的注意力,却在全透明的玻璃洗手间和浴室上。
没有帘子,也没有把透明玻璃变磨砂的遥控或按键。
江柏温检查完毕,过来问她,要不要先洗澡。
林意安摇头,非常客气地让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