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床房?”就像他们在江家那样?“也不是不行。”
江柏温观察着她表情,“你真这么想?”
“不然?”
“如果被我妈咪发现了——”
“不行!”如果被查到他们两人在外开房,指不定要揣测出什么事来,这情况远比他们直接回江家更难搞。
一辆红色的士靠边停下,江柏温偏头指了下,就问她:“走不走?”
除了在她家将就一晚,确实很难有更好的选择。
林意安硬着头皮跟他上车。
“明明你也没喝几杯酒……”事态怎么能搞得这么严重?林意安想不通,双臂环在身前,转过脸去看他,“你真是第一次饮酒?”
他胳膊肘支在车窗边,阖眼,懒恹恹地“嗯”一声。
“真罕见。”她评价。
江柏温:“听着,好像你酒没少喝。”
她确实喝过些。
当然,那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怎么办好呢?”他突然有感而发,困倦的眼睁开,望向车窗外转瞬即逝的夜景,“自从认识了你,又是在红。灯区差点被凤姐破。处,又是酒后夜不归宿。”
说得好像是她带坏他的。
林意安强词夺理:“说明跟我在一起,你的生活挺丰富多彩。”
江柏温笑了声,懒得跟她争。
在口岸下车通关,林意安打一辆网约车,带他回家。
一路上,都在心里反复斟酌,该如何同她阿妈解释说明。
上楼的时候,担心他这位太子爷过于矜贵,受不了如此老破小的环境,她反复强调:
“事先声明,我家很小,可能还有点乱,你——”
“我无所谓。”
说是这么说,可林意安还是凑巧捕捉到,他轻轻拍掉肩袖碰到的墙灰时,那皱着眉的嫌弃模样。
到了家门口,没按门铃,林意安直接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门锁。
屋内的人应是没彻底睡着,因为开门瞬间,她听到了柜门闭合和灯光被拍灭的声音,很快,一闪而过。
差点以为是幻觉。
她先进了屋,没开客餐厅的灯,皎洁月色破窗而入,在室内静静流淌。
换鞋的同时,她顺便拿出双一次性拖鞋,让江柏温换上。
江柏温跟在她后面,关门声很轻。
主卧的人听见了,“谁呀?”
“阿妈,是我。”林意安说着,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间,对身后的江柏温比一个安静的手势。
“意安?”蓝雨薇有些诧异,不知是刚醒,还是怎样,声嗓竟有些沙哑,“这么晚,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朋友不方便回家,所以我带他回来住一晚。”她含糊其辞地带过,又问,“阿妈刚睡着吗?”
“嗯,你也早点睡。”不耐敷衍的口吻。
居然连她带回家的朋友是男是女,都不过问。
屋子再度陷入静谧,林意安抿着唇,想事想得认真,以
致于走神,直到一道温热气息轻轻吹过耳畔:
“你家的套都放玄关?”
羽毛拂过肌肤般的痒意,霎时传遍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江柏温就站在她很近的地方,弯着腰,低着头颈,指间捏着一片薄薄的小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