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了几分钟,终于找回了脑子和声音。
“对不起,殿下,我必须向您承认,我妒忌得发了疯!我不想掩饰我对纳瓦尔的恨。就是因为他!您怀了他的孩子,塞巴斯蒂安气得要命,才会伤害到您,他要是不为此生气,以他的性格,压根就不会对您动手……动脚,副秘书长也不会恼怒到杀了塞巴斯蒂安。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我恨他!”
露克蕾莎冷冷的说:“收起你的妒忌和恨意,我不想听到你说这种话。”
“我爱您,早在当初带塞巴斯蒂安到梵蒂冈来向您求婚的时候就爱上您了。可我是幼子,我没有财产,也没有地位,我没有权利向您求婚。”
这倒颇令露克蕾莎意外。
“这么说,你早就爱上我了?”
“爱了您很多年。”米迦勒毅然的说。
“我不信。你信吗,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当然摇头,“我也不信。”
“你要是真的爱我,现在就跪下。”
米迦勒挣扎了一番,最终不得不屈服,单膝跪下,“殿下。”
“祈求我的原谅。”
米迦勒想说“我哪里错了”,但脑子还算清醒,委委屈屈的说:“我请求您的原谅。”
“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了,你必须学会跟我的情夫相处愉快。你心里怎么恨他、怎么咒骂他,别表现出来,这样会显得你很无能,只能狂怒,又不敢杀死他。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弗朗索瓦不会杀你,但你也不能再试图杀他。好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米迦勒站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陪我下去了,我们今晚不住在教皇宫,会回到我的宫殿。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应该感到高兴。”
帕纳里亚岛桃金娘(19)
直到回到宴会厅,米迦勒终于明白过来,露克蕾莎为什么要强调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克蕾莎都是在提醒纳瓦尔明白自己的地位。
想明白这一点后,米迦勒觉得——无奈又可笑,无奈的是自己,可笑的也是自己。
露克蕾莎去向父亲告辞。
“父亲,请允许我告辞。”
亚历山大六世连忙放下酒杯,“我的露克蕾莎!”他心里颇是不舍,于是怎么看米迦勒都不顺眼。唉!女儿总归是长大了!说是政治联姻,但他也会以女儿的意愿为考虑。露克蕾莎第一次结婚很不理想,为此他这个老父亲一直满心愧疚,一直希望她能有个情投意合的丈夫,深爱着她。
唉!孔塔里尼家不知道搞什么鬼!那个老孔塔里尼跟他一样的贪婪又狡猾!他很不喜欢老孔塔里尼,因此这次婚礼他也不允许老孔塔里尼参加。哼!他可是教皇呢!
“要是跟你的丈夫过不来,别委屈自己,把他赶出去。”
露克蕾莎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明天上午过来。”
“遵命,父亲。”她轻吻了教皇爸爸的脸颊。
*
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