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同志!”沈随安知道,颜笙对他有很深的偏见,不想见到他。但着了魔一般,下班后,他还是去了医院一趟。听医生说,她昨天下午就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他又忍不住开车来到了她现在住的四合院这边。停好车后,几乎是刚下车,他就听到了她痛苦的呼救声,以及顾建军满怀恶意说什么要跟她一起死。他面上的平静,刹那撕裂。见面前大门从里面锁上,他直接一脚狠狠将大门踹开!顾建军是真想扭断颜笙的脖子,两人一起下地狱。可与之前的无数次一样,他言语铮铮、恨得咬牙切齿,却舍不得真的对她下死手。他正痛苦挣扎,手上力道止不住减小,只觉得后颈狠狠一疼,竟是沈随安提着他的后颈,重重将他摔在了地上。不给他分毫缓和的机会,沈随安骤然用力,重若千钧的拳头,就毫不客气地砸在了他脸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脑袋克制不住后仰。他站起来后,还没稳住身子,他一脚踹向他心口,他就狼狈地撞到了一旁的墙上。在乡下,十里八乡,没有人敢招惹顾建军。这一生,他吃过的最大的几次亏,都是因为颜逢春。他恨不能将颜逢春千刀万剐。他忍不住攥紧了口袋里面的折叠刀。可颜逢春,又不只是颜逢春。他打听过了,现在沈随安,在部队上职位特别高,是他完全得罪不起的存在。而且,就算他拿出折叠刀,在沈随安面前,也没有还手之力,他只会受更多的疼。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快速朝颜笙的方向扔了块砖头,趁沈随安上前夺下那块砖头,他稳住身体,就一瘸一拐地往院子外面冲去。沈随安冲进来的时候,注意到,顾建军如同一只疯狗一般扑在颜笙身上。而她衣衫破裂,衣不蔽体。显然,她这位家暴成性的丈夫,这次过来,不仅动手打了她,还想对她用强。他并不知道顾建军不能人道的事。想到之前的无数次,顾建军暴力殴打她后,也会畜生一般强迫她,他恨不能将顾建军挫骨扬灰。只是,她现在面色惨白、一时都无法从地上起来,情况看上去很不好,他还是决定先查看她的情况。“颜同志,你……”颜笙已经努力将破碎的裙摆往下拉,只是,她衣衫破损得太厉害,哪怕她努力试图遮住自己,沈随安一转脸,还是看到了大片的耀目的白。他双眸仿佛被灼烧到,呼吸止不住变得急促,连忙将脸别向了一旁。想到院子大门敞开了,他又连忙转身,简单处理好门微微坏掉的地方后,把门重新关好。关好门之后,意识到他俩孤男寡女同处一个院子,关着门更不合适,他心里越发不自在,远离她也不是,靠近她也不是。他僵在原地许久后,只能背对着她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你先去换套衣服,我……我送你去医院。”“不用。”今天下午,女儿给她打过电话,说她今晚要排练,得晚点儿回来。就算女儿回来会有些晚,她若去医院,女儿也会知道,她不想女儿担心,并不想去医院。她也不想跟沈随安有任何身体接触。但方才顾建军那只恶魔,发疯一般把她摔在地上,她后腰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特别疼,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她不想一会儿女儿回来,看到她衣衫破碎地倒在院子里,还是决定让沈随安扶她一把。“你脸色很苍白,得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你……”“我不去医院。”颜笙并不想听沈随安废话,她只想借他的力站起来后,让他赶快滚蛋。她深吸一口气,冷漠说,“麻烦你扶我一把。”“什么?”沈随安没想到她会让他扶她一把。这时候,他也意识到,她可能是哪里很不舒服,自己站不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有夫之妇,她这么衣不蔽体,他跟她有身体接触不太合适。可他太担心她,终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还是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脸红心跳上前,试图把她扶起来。他一垂眸,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一片若隐若现的娇白。像是起伏的山峦下了一场大雪,绝美、魅惑,活色生香。非礼勿视。他近乎仓惶地闭上眼睛,极度笨拙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他闭上眼睛之后,是看不到面前那昳丽的风景了,可肌肤相贴,她身上浅淡的清香,更是如同魔咒一般缠住了他的三魂七魄,让他几乎沉沦入魔。他甚至不敢去闻她身上惑人的气息。可屏住呼吸,他的心跳,依旧乱了分寸。终于,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能站稳,快速甩开他的手,想疏冷地与他划清界限。只是,她低估了这次顾建军对她造成的伤害。,!她这么甩开他的手,没有了他身体的支撑,她身体猛然踉跄了下,竟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栽去。“颜同志,小心!”听到声音,沈随安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上前,就将再次摔倒在地的她死死地箍进了怀中。回到首都后的这十九年,沈随安心里一直是空的。哪怕他履立大功,不过是四十一岁,就已经身居高位,他依旧觉得,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最重要的珍宝,自己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可当他这么紧紧地抱住颜笙,他却觉得,他那颗空荡、孤寂、荒芜的心,一下子就填满了。好似,他刹那间,拥有了整个世界。“沈随安,放手!”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他才意识到,他双臂竟克制不住收紧,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我……”他方才那般失控地抱紧她,是对她的冒犯,他无措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知道,她很不:()八零寡嫂诱他成瘾后,前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