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是要相看?为带表妹去相看我特意休沐在家,表妹却在赖床,表妹对得住我吗?”见沈书意还躲在被褥中,裴东洲好整以暇地道,“怎么,要我三催四请?”沈书意没好气地提醒:“表哥在这儿我怎么起?”裴东洲被沈书意气糊涂了:“为何不能起?”他见自己的手还被这个女人抓着,少女柔软的手掌令他不自在,他一用力,就想从她掌中夺回自己的手。谁知他用的力气太大,而沈书意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抓着裴世子的手,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拉,竟把她身上的被褥也拉开,她只着亵衣的白嫩身子就这样暴露在裴世子的眼皮子底下。裴东洲被眼前的一幕闪瞎了眼,他如遭电噬,一时忘了作何反应,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忘了非礼勿视的道理。怔了片刻,他才匆忙别开视线。他是昨夜没休息好,脑子糊涂了,才会忘了男女大防的礼节。也可能是因为沈表妹对他做过那么多出格的事,以至于他都忘了,沈表妹与他到底男女有别。他有些狼狈,匆忙起身离开寝房,几乎是落荒而逃。沈书意低头看一眼自己,这一看自己脸都黑了,只因为亵衣滑下来一大半,露出了半边胸口。纵然她是现代人,思想比古人开放,也受不了被男人看光身体啊。啊啊啊,她想尖叫,那裴世子是不是有病?居然闯进她的寝房,还不小心弄开了她的被子,害她被他看光了。她那么好看的身体就这样白白让裴东洲这个浑球看光了!!见到世子爷从寝房出来时,阿笺就觉得不太对劲,世子爷的耳朵怎么红成那样?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吧?还是说,姑娘又去勾引世子爷了?她连忙进了寝房,只见姑娘正在愤怒地穿衣裳,嘴里念念有词,杀气腾腾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阿笺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不会又轻薄了世子爷吧?”沈书意满是怨气地看着阿笺:“你到底是谁的人?”明明是她被裴东洲那浑球看光了。“没有就好,姑娘可不能再去招惹世子爷了。”阿笺严肃认真地道。沈书意只觉冤枉。这回明明是裴世子闯进她的寝房,还把她看光了,她找谁说理去?她又不能跟阿笺说出这件事,不然这丫头又要一惊一乍了。事已至此,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咽下这颗苦果?等她们主仆出去的时候,根本不见裴东洲的踪影。沈书意反而松了一口气,饶是她脸皮再厚,她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裴东洲这张脸了。准确来说,她希望这辈子都别再见裴东洲。裴东洲受到的震撼非比寻常,他一路冲出了扶桑院,又回到了东苑。青竹看到世子爷却而复返,又是这情态,连忙问道:“是不是表姑娘对世子爷做了什么?”裴东洲倒希望是沈书意对他做了什么,可这回是他不对,他把人家表妹的身子都看光了。他想甩开那活色生香的画面,但那一幕就像是在他脑海中生了根,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他半辈子循规蹈矩,何曾做过出格之事?他所做的所有出格事当中,都和沈表妹有关。青竹见主子懊恼的模样,心里一咯噔:“表姑娘不会是毁了世子爷的清白吧?”“出去吧。”裴东洲淡声下令。他现在只想自己静一静。青竹见主子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很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主子是天之骄子,行事却沉稳,出身又高贵,可以说只要是世子爷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这回主子的模样,像是受到了打击。青竹出去后,室内恢复了安静,裴东洲的心却无法平静。他逼迫自己莫再想那起沈表妹这个人,可浮现在他眼前的仍然是她那雪白的身子,还有他身体的异样……他也是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卑劣贪色之人。扶桑院内,沈书意等到傍晚时分也没再看到裴世子,终于确定一件事,裴世子也无法面对她。这以后可咋整呢,以后再和裴世子打照面,她肯定会想到那尴尬的一幕,真恨不能时光倒流,在阿笺叫她起床的时候她别赖床。她真是后悔死了。阿笺见姑娘长吁短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明所以。这都叹气一整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姑娘这么介怀?她一问,姑娘却说没什么,这像是没什么的样子?沈书意希望自己睡一觉就能忘了这件事糗事,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确实好过了一点,而后又想起最要紧的是苟命。当下做任务才是要紧事,其它事不值一提。她也不敢指望裴东洲带她去相看,裴世子事儿那么多,还不如找裴西洲。她屁癫屁癫地去到了西苑,一见到裴西洲便问他:“表哥什么时候再带我去相看啊?”裴西洲正好也想找沈书意:“表妹来得正好,明日我打算带表妹去相看,地点已经约好了。”“还是三表哥做事靠谱。”沈书意一开心便很真诚地拍裴西洲的马屁。她却不知,裴西洲带她再去相看一事,被青云看在眼里。他奉世子爷的命令,密切监视沈表姑娘的一举一动,搞得自己跟偷窥狂一样。世子爷还交待,如果表姑娘再去相看,让他想办法把消息传递给四公子。虽然他不能理解,但还是照做。裴北洲听到有丫鬟悄声议论沈书意又要去相看,特意休沐一日,打算明天去搞破坏。总归,他不能让沈书意开开心心地嫁出去。如果沈表妹因为克夫名声嫁不出去,成为老姑娘,那就有意思了。沈书意哪知道裴家公子一个比一个癫呢,她早早睡下,打算第二天以最美的姿态去相看。裴东洲原本都去了衙门,中途却回到了侯府。当他看到沈表妹打扮得光鲜艳丽时,他顿时觉得自己的纠结成了笑话。这一刻,他唇畔突然嗌出一抹冷笑……:()娇娇要出嫁,表哥们沦陷后争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