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张律拖了出去,血滴了一路,他的笑声在大殿里不断回荡着,如同阴间而来的索命鬼,誓要把周围人都拖入地狱。
所有人惊魂未定,手脚冰凉,不知道张律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下午,囚车晃悠悠的带着张律游街。
百姓欢呼着跑出房间,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几个胆子大的孩子朝赵律扔烂蔬菜,见没人阻拦,更多人这样做。
“张大人!”街道角落,一个少女悲伤的哭泣着,她想冲到囚车前救张律,却被父亲拦住,一把捂住了嘴。
“不要为他求情,我们会死的!”
男人心中也很痛苦,被张律从监狱里释放后,他才知道张律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他,甚至在做了廷尉后,专门回来帮他洗刷冤情。
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人被张律救下。
可朝堂变化莫测,今天你死,明天我亡,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但被卷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目送张律离去。
菜市口的行刑台搭的很高,为了让围观的百姓看的更加清楚,张律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他在这里屠戮过上千人。
此刻,张律被压着双膝跪地,抬头看着天空,蔚蓝无云,几只鸟欢快的飞过,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一天之中,有两个我……
白天卑微的匍匐在权力面前,夜晚高傲的藐视着达官贵族。
一生之中,也有两个我……
前半生是温和内敛的丈夫,后半生是杀人如麻的酷吏。
“行刑时间到!”
锋利的长刀落下,张律平静的微笑着,迎接来了死亡。
“夫君,你回来了啊!”屋内,炊烟袅袅,妻子切着小青菜,在灶台前忙碌着,“布匹你卖了多少钱?”
“150钱。”
“那还挺多的,等宝宝出生了,我们给他买个摇篮怎么样?”
“不用买,我自己去山上砍点竹子就能做一个。”
“好呀!那你顺便挖点竹笋回来,我们炒着吃!”
25岁的张律走进家门,拥抱住了妻子,两人看着彼此欢笑着。
他恐惧推门的病终于好了。
大夏天子刘冽
皇城,安宁宫内,老皇帝刘冽坐在卧榻上,背靠着软垫。年轻的宫女跪在他身侧,舀起一勺药,递到刘冽的嘴边。她实在太紧张了,手抖个不停,几滴药潵在了刘冽的衣领上。
刘冽不满的皱眉,一旁老文臣周仁注意到了,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
“你下去吧,我来照顾陛下。”
“是。”
宫女感激的望了一眼周仁,小跑着离开了。
周仁一勺接一勺的给刘冽喂药,很快就喝完了。
刘冽笑着拍拍周仁的手:“还得你这种老臣啊!他们都怕朕喂药中途就死了,到时候朕的儿子能灭他们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