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也没指望从我嘴里听到些什么,单手捏着玻璃杯,食指无意识地在杯口轻轻摩挲: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玩那些猜来猜去的暧昧游戏。”
“……”
“祁逾,我只问你一句话,你……”
“喜欢。”
我抢答。
“……”
“爱。”
补充。
“……”
“具体时间我说不上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我没敢跟你说。”
实际上是害怕再听到她那句人跟王八生殖隔离。
“……”
“或者你想听什么,我都说。”
我不装了。
摊牌了。
我祁逾就是犯贱,就是啪啪打脸。
可她江绮遇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她喜欢王八。
“噗嗤……”
而她却突然笑了,轻轻晃了晃刚才差点脱手的杯子,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张扬: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
寒心。
“哎?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喜欢谁啊?”
“……”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你别走啊……祁逾?祁逾!等等我,咱们边走边聊呗……”
“……”
真正的失望也不是泪流满面。
我就该知道,江绮遇这人,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我刚才竟然担心她因为我下班晚回去一会而胡思乱想暗自神伤?
我真该死啊。
她更该死。
既然我们俩都该死,负负得正……那算了,都别死了。
我抓起外套就走,仗着腿比她命都长先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