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为问她,“要我联系他吗?”
如果她想见,他还是有能力可以联系上沈邃年。
简棠想了很久,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其实不想见任何人,她可能是睡太久了,不想说话,也不太想动,就出来看着一会儿的雪,她就觉得好累。
有种连呼吸都觉得好累的感觉。
夜半。
简棠还是睡不着,她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像是李聿为和那个医生。
她小步小步地挪动身体走到门口,短短的路程她走了很久。
“……腰椎断裂不是小事,你差点瘫痪,休养时间完全不够……”
“你爱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你的情况比她要严重……”
“……”
简棠怔怔地听着医生的话,腰椎断裂?
李聿为吗?
李聿为:“她不是我的爱人,是我的老板。”
医生从没见过谁会为了给老板看病,赚那些不要命的钱,还差点被人打死,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李聿为身体僵住,看向病房。
病房门口投影出简棠的影子……
许是察觉到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内的身影一点点地挪走了。
:新晋女投资家
简棠静静地坐在床边,窗外的雪亮,将室外也映照得亮堂堂。
她醒来后就一直觉得疲惫混沌的大脑,此刻只装着一件事情——李聿为因为要救她,差点瘫痪。
可他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
一只胳膊上还缠着纱布的李聿为单手推开门,看着坐在床边的简棠,低声跟她道歉。
简棠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道歉?”
李聿为:“做这些是我自己单方面的想法,但是,你现在好像在为了我自己的决定,而感到愧疚。”
简棠愣了好一会儿去反应他的话,“……你……为什么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李聿为看着她,很久很久,“……我没有家人。”
在简棠不解的神情中,李聿为坐在她跟前的椅子上,给出了一个有些荒诞,却神情认真的解释,“我在牢里时候听狱友说,他们的家人会接他们出狱,那天你来了,我好像也有了家人。”
简棠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心下一颤,她哑声:“因为……我去接了你,就值得你这样不计生死吗?”
李聿为:“你可能不理解孤儿院长大,对于家人的期待和重视。”
窗外风雪肆虐,似烟非烟,似雾非雾。
简棠郑重地向他开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李聿为深深地看着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