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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无一1（第5页）

只要结果是正确的，过程没有关系。

他回忆起母亲说的话，当年母亲也早知自己终有一死，将妹妹送出去后，当时便以张氏全族人献祭政治斗争。

或许他要秉承母亲的遗愿，而且他做这件事，不仅文诤言会死，更能帮助他一直爱着的人稳固帝位，一举两得。

甚至于，他还能扭转现在的局面，他为她而死，依旧符合自己计划里的设想，她会永远记得他，因为他为她而死，他的所有全部奉献给了她，她一定会一直怀念他爱他。

他这样想着，又上前抓住沈濯的手，抬头道：“……殿下，那你会爱我吗？”

沈濯摸了摸他的脸，“爱？”

张简真点头，“是啊，殿下，你会爱我的吧？”

沈濯深深望着他，“你要知道，这是死路……你只要我爱你？”沈濯微微眯眼，故意说道：“我不能只爱你。”

张简真笑了笑，也点点头，“够了、够了。殿下，我愿意，我死以后，你心里，能有一个我的位置就好了。”

他不住的点头，“清清，我愿意。”

他又叫她清清了？

沈濯微微恍神。

这应该是他在少年时就给她想好的名字，他为什么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他也爱她的，对吗？

沈濯回过神，又见到张简真一副低微的模样，她的眼泪竟无知无觉流下，儿时这样矜傲的人，因为落难受到过什么对待，让他变成了如今惯于卑微的姿态？

当年她没法保护他，让他受尽了苦楚，在之前为了活下来也卑微成这样吗？

他为什么不说自己就是张简真呢？

他不是作为程禾的时候就愿意爱自己吗？还那样温柔那样非自己不可，为什么到了现在，宁愿死也不说自己就是张简真呢？

他是爱她的吗？还是只是想赌一把，功成名就与她换去君后的地位？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虽然善良，心中却难免世人爱慕权势的底色。

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以退为进？如同他在街巷那日所说的逢场作戏？他拿准了自己不会叫他做这件事。

所以他还是不爱自己？只是想成为人上人吗？他不爱？

沈濯越想越恼，面上缓和了一会儿又没了表情，只道：“好……那你的使命如此，我还有的忙，先走了。”

张简真点了点头，乖乖的、笑着看她离开，她即要走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什么，又道：“那殿下，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我什么时候要去做这件事？”

沈濯停步，她回头，脑子里想过一个念头，又道：“……你都答应了，我还来做什么？”

张简真愣住，“那，我见不到殿下了吗？”

沈濯回过头，又朝他走近了几步，“对，我忙着登基封后各种事，没空来了，会有别人带着你走的。”

张简真愣住。

不对，不对。

这不是爱。

沈濯不爱他？！

张简真一下全身都有了力气，他上前抓住沈濯的手，他看着她：“……殿下，那你、你能和我说，说‘我爱你’吗？……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句话。”

沈濯挣开他的手，“说不说这种话重要吗？”

张简真点头，“重要的……殿下，这对我很重要。”

沈濯看着他，她深深凝望着他的眼，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我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