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处,文诤言的人突进宫中,禁卫乱作一团,等她到了主殿时,只剩一地碎乱的杯盏和倾泻满地的酒。
“储君,怎么,没抓到人吗?”
沈芙立在碎杯断布之中摇摇头,她转过身来,脸上有被溅到的鲜血。
“母皇跑得很快,父君带人过去了,应该能抓到,不过抓不抓到,也无所谓。”
她右手举起来一块黄布包裹着的东西,“王玺,已经找到了。”
文诤言微笑,“你比沈植那丫头更有出息。”
沈芙面对着文诤言,“文相,比起沈濯和徐长夕分这天下,不如我们来,起码你我都能分一杯羹,对吧?”
文诤言点点头,“是,殿下说得对。”
“殿下……!”
主殿外,沈芙的手下过来通传,她同沈芙耳语,沈芙微微咬牙,“不中用的东西。”
徐长夕没有死这件事她知道了,那么她将面对更大的对决,但这一切都无法使她退却,因为她也完全没有退路了。
手下看了眼她,又道:“不过殿下,还有一个人说要见您。”
沈芙挑眉,“……谁?”
手下又耳语了几句,“……他已经证明了王尚书等人都在他的手底下,为他所用。”
沈芙危险的笑了笑,“噢?”
她看了眼文诤言,“……原来王尚书背后还真有人指使……查得清他底细吗?”
手下道:“听说,是一个伎子。”
沈芙呵呵又笑,“男人?能做出这种东西的男人,确实不可小觑呢,说不定可以利用他手上的东西。”
沈芙抬眼,“文相觉得呢?”
文诤言即使没有听清楚全部的信息,此时也已经大概明白,她只淡淡给出自己的想法,“殿下,男人还是远离的好。”
沈芙摇了摇头,“利用他们为我达到更大的目标、做到事半功倍,这样效率高,而且,我已经没有底牌了。”
文诤言深知她所言为实,也没再说话。
沈芙便即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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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君带人到时,沈元染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她转回头,看着皇贵君,有些可惜道:“……杨玄,你今天好像赢了?”
皇贵君拿着剑,冷道:“我以后还会赢得彻彻底底。”
沈元染摇摇头,“彻底?我的女儿,很快就会围城的,你只能赢今天这一次。”
皇贵君有些癫狂,“你的女儿?荷华又何曾不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会对一个小厮的孩子重视成这样?!”
沈元染笑了笑,“因为她当然不是我和小厮的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
皇贵君怔愣片刻,“……沈濯是百里莲的孩子?”
皇贵君心中思虑片刻,“不可能,他早就走了,那个时间节点,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