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俣鸠正打算走,眼前的房门又突然被人拉开了。
一开门,他就对上了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是家里的保姆。
只见她伸手,先夺下了她手里的那晚饭,又把他另一只手上的那双筷子直接抽走,然后用脚尖一钩。
房门又一次啪的一声合上了。
孟俣鸠听到了门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苏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别逼太急了,她回头还是不同意。”
孟沽鸣却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放心吧,她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他身上就没几个钱,又没有证件,能去哪里?还有她那个没用的妈跟生了病*的弟弟当拖油瓶,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跟我们服软的。对了……”
“她的证件你可得收好。”
苏眉拍了拍胸口:“你放心。”
孟俣鸠听完了这段对话,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边,那里放了一个行李箱,拉链并没有拉好。里头的东西散乱着,有将近一半挂出了箱口。
孟俣鸠认命似的弯腰整理,突然——
啪嗒一声,一颗斗大的水珠滴落。
孟俣鸠摸了一下脸,看来是这个女主的身体在哭?
他轻叹了口气,安抚似的说了句:“不值得。”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飘散下了来白色的絮状物,一朵又一朵。
下雪了?
像是连老天爷,都因女主的身世,而深感触动,所以才有的这场雪……
等等,现在四月份,哪来的雪?
商小鹊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这都四月份了,哪来的雪?”
她骑着三轮、带着头盔,四处张望着。
这一张嘴,却发现那些絮状物一个劲地往她口鼻舌里钻!
这哪是什么雪花啊?这明明是鹅绒!
她摘下头盔,停好了她那辆电动的小三轮车,然后才抬头,往上望去。
4楼某一扇窗口处,杵着一个正在疯狂抖羽绒被的身影。
那床羽绒被的下摆处,破了一个半大不小的洞,随着他的每下抖动,都能飘散下来大朵大朵的羽绒。
商小鹊朝上面拼命招手,妄图制止这种行为,但对方却完全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在那聊着电话粥,时不时传来两声奇怪的动静:
“宝宝,我也想你~”
“哎呀,还是我最想你~”
商小鹊:……
她只能无奈地把电动三轮车停到一旁。不然这车一开,她又是一嘴的毛。
她刚打算步行走去女主家的门口,却一眼瞄到车把上挂着的那把黑色的伞。
行行行,她服气了,她打伞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