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婉秋?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冯德昌觉得不可思议。
过去的这些年里,这夫妻两个可是恩爱得很。
“之前那个卓元良的表妹进门,岳婉秋动了胎气需要卧床,岳婉秋的娘家人可是成天往卓家跑,这难道不是怕卓元良对岳婉秋不利?”女人猜测说。
眼神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心中冷嗤,男人都一个德行,什么情啊爱啊,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的利益权势更靠谱。
若卓元良真是岳婉秋动的手,她倒也高看岳婉秋一眼。
“你管是不是她岳婉秋动的手,如今受益的人是你,人家怀疑到你头上,也不会怀疑到岳婉秋这个妻子头上去。”女人没好气地说。
两家斗了这么多年,卓元良一死,冯德昌统领兖州,大家肯定会怀疑。
冯德昌眼睛瞪得老圆,“老子没做,谁怀疑谁拿出证据来,否则都给老子去死!”
……
正月二十二,萧家来了一位‘贵客’。
人跟在长离身后。
温仪景看着风尘仆仆的长离,又狐疑地看向她身后包裹严实,连身形都看不出一点的人,“这是……”
“夫人,进去说?”长离轻声提醒。
温仪景点点头,转身进了书房。
她刚走到桌案旁,身后的门便被长离迅速关上。
而等她一回头,那包裹严实的人已经迅速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扔到一边,直直地朝着温仪景跪了下去。
杀死没用的丈夫
温仪景终于看清了来人。
不等她开口,岳婉秋头便重重地磕在地上,“太后娘娘,婉秋特来请罪!”
温仪景想将拉起来的手收了回去,无奈地看着地上的人,“你何罪之有?”
“我知晓,太后娘娘还想留卓元良一命,用他做饵,我却将人杀了。”岳婉秋仰头看着她,“求娘娘恕罪。”
温仪景更是无奈一声长叹,微微弯腰亲自拽了一下岳婉秋的胳膊,示意她起身。
岳婉秋犹豫了一下,视线落在温仪景大着的肚子上,连忙自己爬了起来。
“你还坐着月子呢,冬日寒冷,为着一个卓元良,何必亲自遭罪跑一趟,让长离回来说一声就是了。”温仪景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人坐下。
又瞪了长离一眼,“你也是的,婉秋身子还没养好,你怎么带着她如此奔波赶路?”
长离垂下头去,“是属下思虑不周。”
“不怪长离姑姑,是我坚持要来的。”岳婉秋连忙解释。
“让玄英给婉秋准备点热茶,手炉快些送过来。”温仪景催促长离。
书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岳婉秋抱歉地解释,“我本只是打算试探,却没想他竟然真的收了那两个女人,非要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