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京,“……”
太后娘娘说话总是没轻没重。
不想再听她口出狂言,萧玉京连忙继续说道:
“中秋的时候,即使他没有确定你已经有了身孕,却也已经确定你是想要一个孩子的孩子。”
萧玉京的话,让温仪景也想起了那日的场景。
发现袁青冥的心思之后,她想过袁青冥精通玩弄权势之后,强取豪夺,却没想过袁青冥竟然会这样不动声色地让权。
青州,徐州,京郊大营……
是她的谋算,还是袁青冥更技高一筹的故意退让?
也或许,这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的猜测而已。
而且这件事情,也总不好当面甚至拐着弯地去试探,询问。
“也可能,袁青冥其实骨子里还是随了袁云川,对于权势并没有那么大的渴望。”萧玉京又道。
说句不该说的,他相信,若是入了京都之后,只要温仪景给袁青冥一点回应,袁青冥都能为她鞍前马后,做温仪景在朝堂的提线木偶。
“或许吧。”温仪景靠着身后槐序特意为她缝制的软垫,闭上了眼安心享受萧玉京的按摩。
“如果有一日,他真的要让权,我也是受得起的,虽然不过两年时间,可我也已今非昔比。”温仪景很坦然地说。
她对权势是有贪恋的。
她深切地知道,人只有成为掌权者,规则的制定者,才能不受人摆布。
否则一个女子,连你嫁给谁,都由不得自己。
也明白,人永远没有绝对的自由。
既然都是相对的,那为何不站得更高一点?
“只是,比起别人送的,让的,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打下来的,可若是别人强送,我也不会拒绝就是了。”温仪景笑了笑。
“掌权真的会有那么好吗?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折子。”萧玉京笑着问。
若是真的成了掌权者,夫妻之间,日日相对的时间便会减少许多。
他们或许不会再有时间一起钓鱼,画画。
他心中亦是有些矛盾。
或许,他才是那个沉浸温柔乡,失去了野心的人。
“掌权,不代表事事亲为,我一年出那么多俸禄,又不是养闲人的。”温仪景笑了笑。
驭人之术,才是一个掌权者最应该学会的事情。
她允许世间存在最真实的人性。
……
袁清瑶的故事,鼓动了京都城的许多贵女。
紧随着楚寒英这个寒门皇后,一路单枪匹马立战功的故事,也开始在民间流传。
本来当年楚寒英入京,便带动过一波女子穿着的时兴,并非毫无根基。
当事情重新被人更清晰地翻出来,楚寒英从最低处走到最高处,同样也感动了许多人。
帝后伉俪情深,情比金坚,也让许多人为之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