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温仪景也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笑眯眯地点头说,“三婶娘说的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姓来,如今二叔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三婶娘作为妯娌,不去帮着二婶娘操持,却来给我一个晚辈拜年,我也是受宠若惊得很。”
三婶娘堆起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玄英正进来给温仪景送酒,却一进厅堂,脸色就变了,凑到温仪景耳边低语了几句。
“玉京家的……”四婶娘看不下去,张嘴就要说话。
“我有名有姓,我叫温仪景,四婶婶应该是知道的吧?”温仪景脸色不好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什么谁家的,她就是她温仪景,怎么能成个婚姓名都没了呢?
“可……”四婶娘一噎。
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有名有姓,但你还是太后娘娘呢。
她怎么敢直呼大名?
“不敢喊温仪景三个字,便规规矩矩行礼尊称我一声太后娘娘,也是可以的。”温仪景似笑非笑地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长离,搜身。”温仪景冷了脸,再无半点笑模样。
“太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民妇哪里得罪了您?”四婶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温仪景已经起身,走到了屏风后,手中的帕子掩着口鼻,看了一眼外面又进来的几个婆子,压制住了在场的女眷。
众人惊慌不已,“太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玄英,找到了,直接拖出去,看在也都算萧家人的份儿上,给她们一个痛快。”温仪景淡淡地吩咐完,便从侧门往前院去了。
“去传窦郎中,去前厅见公子。”出了厅门,她吩咐身后的小厮。
浓郁的麝香味道
身后的求饶声不断,温仪景却没有回头,面色是少见的阴沉。
很快,她便到了萧玉京正在接待族中叔叔的厅堂里。
厅堂里的男人们看到她,眉头都是一拧。
“玉京,这是男人说话的地方,她一个女人来做什么?”三老爷不满质问萧玉京。
其余人虽然不敢说话,却也都十分赞同地连连点头。
萧玉京淡淡扫过在场的人,冷声提醒,“莫说萧家一个厅堂,便是这普天之下,又有何处,太后娘娘去不得?”
三老爷面色微变,一拍桌子怒道,“可她已经嫁作萧家妇!”
温仪景跨过门槛,只当没听见对方的话,一抬手,便有数人冲了进来,钳制住了在场之人。
“萧玉京,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过年的,你想要对我们做什么?”众人挣扎着低吼。
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的状况搞蒙了。
“太平盛世,大家和平分家,萧玉京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有人不解地质问。
萧玉京同样不知道温仪景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说话。
一抬头就看到窦郎中走了进来,最先走到了门口的六老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