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牧尘!”
他没有管身后周逾白的暴喝,咔嚓一声拧开了门。
从没觉得开锁的声音,这么清晰。
就好像在他耳边被打开一样。
房门被一点一点儿地打开。
无数的情绪在脑子里闪过,宁牧尘第一次在心里祈求。
不是她。
一定不会是她。
直到房门完全打开,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一瞬间,好像有人抽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眼睛直直地落在床上。
暧昧的灯光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打开的包装袋,凌乱的床单……
燕宁的脸上潮红未褪,眼角还带着春情的红,几丝黑发粘在脸上,暗色的被褥盖在了肩膀上,露出了肩颈上刺目的密密麻麻的红痕。
钻心刺骨的痛,宁牧尘一瞬间体会到了。
好像有人从他身上硬生生的挖掉心脏,抽去肋骨,鲜血淋漓地疼!
他弄丢了他的女孩儿
看到门口站着的宁牧尘,燕宁眼睛里有些疑惑和弥漫。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难堪,扯过被子拉到了下巴下面。
周逾白反应过来,关上了房门,挡在了宁牧尘的面前。
他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只不过在燕宁面前,他愿意装而已。
可现在底线被触碰,他也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周逾白冷着声音,“宁先生,不要打扰他们母子。”
“你找死。”
宁牧尘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
“我是不是找死,宁先生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两个男人神情都很难看,宁牧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咬着牙,走了两步。
才走到客厅,宁牧尘转身就是挥拳,周逾白躲开,抬脚踹过去。
两人打得毫不克制,屋子里的东西劈里啪啦地响。
宁牧尘揪着周逾白的领子,“你敢动她!”
“我们两情相悦。”周逾白扯开他的手,一拳砸过去,“是你伤害了她,是你不要她。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宁牧尘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血液一瞬间冻结。
他觉得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周逾白:“如果你还有一点儿在乎她,就不会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