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柔毫不留情的离开,她甚至还回过头对他极有礼貌地笑了笑,轻柔的关上了门。
病房里只剩下宁牧尘一个人。
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退散,宁牧尘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自嘲地笑了笑。
从小到大他自诩聪明。
却没想到,被曲安晴玩弄在手掌心。
他的自负成为了曲安晴的工具。
他自以为的深情,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他对曲安晴没深情,曲安晴对他也没假意。
可笑他,为了自尊,竟然就这么一头钻进了曲安晴的算计里。
就这么伤害了燕宁。
“曲安晴,你真是把我算得明明白白。”
……
监狱。
铁门缓缓打开,一抹瘦削的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棠梨站在监狱门口,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监狱,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终于出来了。
她再也不想回到监狱里去了。
监狱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她笑着走过去,车窗摇下,里面传出一道声音,“监狱的生活看起来不是很好,你老了很多。”
江棠梨立马摸着自己的脸,“真的吗?我真的老了吗?”
她凑到车窗前,去看自己的脸。
头发随意地剪短,脸上毫无血色,颧骨突兀,眼眶凹陷。
“我怎么变得这么丑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美容院。”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看到车子旁边一个小男孩儿时,瞬间皱眉,“这个孩子……”
“你的儿子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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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梨嫌弃地看了一眼,“我没有这样的儿子,当时不是说了吗?处置了处置了。”
那个小孩子两眼呆滞,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衣服上。
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也只会傻傻地干笑。
“原来是个傻子。”
“咦!”她往旁边退了退,“他不是我孩子,我才不要一个傻子做我的儿子。”
“不要?那你就从车上下去?你以为我来接你,是因为什么?”
江棠梨害怕地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