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绘猛然回头,伸出手指:“西谷,轮到我了,身体站直,我也要把你抱起来。”
此话一出,西谷夕迅速甩开手里多余的东西,干脆利落地敞开臂膀:“好,来!”
九里绘当即就是一个举高高,甚至抱着他原地转了几圈。
这种旁若无人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氛围,引得围观人员们纷纷拿出扇子,试图在烤肉的同时把粉色泡泡们也能一同扇远。
过了一会,两人好歹是闹腾完了,开始吃东西恢复体力和精力。
西谷夕说:“嘴角这边……”
九里绘眨眨眼,马上心领神会地凑近给了一个脸颊啵啵。
围观人士觉得手指莫名有些痒,得靠打排球哐哐往自由人身上砸才能治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西谷夕光速落败,抱着烫红的脸冲到水池,把头埋在装满冷水的脸盆中。
夜久卫辅实在看不下去,抽出纸巾在九里绘的脸上来回擦:“嘴角沾到酱料了,吃烤肉的时候留点神,把白衣服弄脏就不好洗了。”
九里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黑尾铁朗在背后主动配音,“太好了是排球界的母女组合,我们有救了。”
擦干脸回来,西谷夕获得了来自九里绘的不精准投喂。
烤肉和蔬菜包成一个手卷递到眼前,九里绘捏着他的手腕,惊喜地说:“好像有点长肉了,手感变好了。”
西谷夕口齿不清地解释:“我的肌肉也在每天不断变强!争取早点变成里绘的理想型!”
九里绘期待地亮起眼睛:“太好了!”
硬了,围观人士的拳头邦邦硬。
*
和教练说明情况后,两人暂时离开休息区在校园里面散步。
西谷夕敏锐地捕捉到九里绘的异样——即使用面无表情的神态掩盖得很好,但他就是意识到了这点。
所以他慢慢放缓步伐,顶着闷热的夏天,故意在腰间系上排球队外套,默默地看着九里绘习惯性抓住她最喜欢的黑色袖口。
终于,她想好怎么开口了。
“我明年有可能不打自由人了。”九里绘说,“雪菜学姐毕业后,我有可能转去练二传。除非明年凭空出现一个和小飞鱼一样有潜力的新生。”
“是……感到遗憾?还是不舍得换位置?”西谷夕问。
“都不是。”她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再执著于当自由人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并非是抛弃或者放弃曾经珍视的乐趣,而是同个领域另一种视野的开拓。
诚然,九里绘比起排球更先对自由人感兴趣。
但在经历了高一开学以来的许多故事之后,伴随着学习、领悟、犯错和反省,九里绘一如既往地踏上了自己探索的道路,肆意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