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你有所不知。”
傅明煞有介事,一摆手道。
“这寨子里太闷了,不许喝酒也不许耍牌,比在家里管的都严,不比划两下,我们这老胳膊老腿都要生锈了。”
说着,他还用好的那只胳膊去顶傅聪,拎着他的胳膊左甩右甩:“让我听听生锈了没?”
“别闹了。”被两个弟弟一打岔,傅聪虽说眉头还是紧皱着,可脸上还是带了笑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人一闲就会生事,还是找些别的事做吧。。。。”
别的事?
余淮水回头瞧了瞧书房,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臧六江的那些闲书,那时他说,这些便是他的了,如今拿来给傅聪傅明解闷应该也不打紧。
“那小子还认字呢?”
傅明听罢余淮水的提议也有了兴趣,捂着伤便往书房里闯,脸上兴致盎然:“我倒要看看他都看些什么。”
余淮水哪能让满手是血的傅明去拿书,搬过凳子来要傅明坐好,与傅聪一道去架子前拆书。
为了臧六江和他老爹的颜面,即便是挑闲书也得挑些体面的,余淮水连拆几本都不太满意。
瞧瞧,《江湖俏寡妇》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书,这个不行。
这本《风流公子夜》更不行了,若是带坏了自己两个哥哥可怎么好。
这本《粗鲁土匪和他的掌中小书生》这更不行了,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余淮水烦心地拆开下一本,不是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这本包的格外严实些,翻开书页,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脸。
是了,这个才是好书,文武并用,出治之全德,有保治之全功。。。。。。
余淮水的嘴角慢慢平了。
这不是。。。。他的书吗?
余淮水蹙起眉头,动手撕开封着书封的草纸,封面一排端正的字,赫然是他的名字,的的确确就是他丢在山上的书。
这些都临行前那些私塾先生整理给他的,他都通读过了,断然是不会认错的。
“瞧什么呢?”
傅聪连拆了几本,发现多是些不三不四的书,偷偷卷了两本藏在衣服里,回身便见余淮水面色不是太好地看着手里的书。
难道是臧六江那厮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被发现了?
傅聪猜测着便往余淮水的手里看,还没等他瞧清楚上头的字,余淮水已经将书重又合上了。
“没什么,不是什么好书。”
攥着这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书,余淮水强壮镇定,他的神色很不对劲,可傅聪当是余淮水在生臧六江的气,便没再提起那书的事。
他还生怕被波及,硬是批判了两句这些闲书太不正经。
臧六江匆匆回了院子,偌大的院子已经空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听见屋里传来傅明的笑声,他心里一惊,连忙几步上了屋阶进了屋门,迎面便撞上了余淮水的目光。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