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咱们要不先回家吧?老爷夫人肯定生气了。”余淮水还没改过称呼来,有些忐忑地看着傅明。
傅老爷傅夫人虽说疼惜孩子,可犯了错也是真的打,就连余淮水都逃不过。
“。。。。。。”被余淮水寄予厚望的傅明阴沉着一张脸,想了半晌,朝余淮水招招手:“有没有纸笔,给我拿些来。”
臧六江手脚快,立刻取了回来,三个人头对着头,看傅明有何妙计。
“淮水已救,现已在庄里安置,受伤不能上路,望大哥来此一见。。。。。”
余淮水念着,茫然地抬起头来:“二哥,你怎么要叫大哥来?”
他还当傅明是要书信一封,去恳求傅家二老别跑这一趟呢。
“还能为什么?”傅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打不能光让我挨啊。”
傅明不缺银子,差人找了信客快马加鞭地去京城里送信,只等把傅聪诓来,三人一道受罚。
阿旺一路策马,不分昼夜,从中原赶到了此处,为的就是提前给傅明通个气。
心系主子的阿旺昏昏沉沉地做起梦来,梦中傅老爷手持着钢尺,对着他们少爷便是一顿狠打。
为着他们看管不力,又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傅夫人心疼少爷忧思过度,又挑剔他们服侍的不好,又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罚钱,罚钱。。。。。。
“啊。。。。啊!!”
阿旺痛苦地大叫一声,惊地桌边傅明洒了满身的热茶。
“二哥!”
余淮水慌忙地起身便要替他去擦,那壶茶是新煮的,还烫的厉害呢。
“媳妇儿别动,我来!”
臧六江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余淮水,扯着袖子给傅明擦起湿漉漉的衣襟。
傅明瞪他,臧六江便呲着牙装瞧不见,横竖是不会让余淮水上手。
“用得着你替我擦?”
傅明咬牙切齿,知道臧六江是装模作样,在余淮水跟前卖乖罢了,那胸口被他擦得脏兮兮的,上头还带着臧六江从山上带下来的坟头土呢。
“你醒啦?”
过来看热闹的翠翠丫儿凑在床前,见阿旺醒了,打量这个被臧六江捡回来的小厮,衣裳料子都是好的,只是风尘仆仆看着很狼狈。
傅家对下人都这么好,家境可见一斑。
阿旺醒了左右瞧瞧,一眼便寻到了自家少爷,顾不上围在床边的两个姑娘,哀嚎着便扑下了床。
“少爷,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