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余淮水下意识地拒绝,对他对上视线却再开不了口,话转了几道弯,猫叫似的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你都亲了我。。。”臧六江不退还近,撑在余淮水身侧的手臂绷得死紧,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来再吓跑了他。
“那你,再亲亲我吧?”
臧六江的脸挨得太近,余淮水都能瞧见他的眼睫在颤抖不停,微微的血腥气儿飘上鼻尖,与猎狼那日一般,淡淡的。
“你伤着了?”余淮水下意识地抬手去抓他的衣襟,在衣裳上找味道的来源:“为什么有血腥味儿?”
臧六江被他拽得身子下沉两分,两人挨得越近,他越能听见自己鼓胀的胸口里如有雷鸣。
要命。
臧六江咬了咬后槽牙,目光在余淮水的五官上用力一扫,两手攥的死紧,口气却硬是软了下来。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臧六江抬手去拉余淮水拽着他衣襟的手,宽厚的手掌搓了灰,在余淮水还算白净的腕子上留下一道指痕。
“对。。。我叫狼伤着了。”
“狼?”余淮水面露狐疑。
不怪他怀疑,臧六江上次弹指间处理了两匹狼的身手,实在不像是会被狼所伤。
“山上有那么多狼?”
“是啊。”
臧六江眉梢抬得高高的,有些不着调,可他拉着余淮水的手不松,反倒带着余淮水去拉自己的衣带。
余淮水还当他是流氓劲儿犯了,在这儿信口胡诌的骗人,正要挣脱,却见那厚实的袄子下的确是见了血了。
“这是怎么了?”
余淮水紧张起来,探着脑袋往他的袄子里瞧。
衣裳半解不解的还是碍事,余淮水索性翻身将臧六江摁在了床沿上,两下便把他身上那件黑绒小羊羔的皮袄子扔到了地上。
衣裳解开,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过了,麻布绕着腰腹缠了两圈,隐约有血液渗透出来,正是血腥味的源头。
“你瞧。”
臧六江乖顺地不像话,目光落在余淮水跨在自己身侧的两膝上,说话都轻轻的,怕惊动了余淮水让他发觉,再吓跑了他。
“我没骗你吧?”
“什么狼这么厉害。。。”
余淮水没见过被狼伤过的人,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他蹙着眉头,想要伸手去轻轻摸一把,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两手的黑灰。
臧六江见余淮水的目光离开,连忙一把攥住他要收回去的手,将注意力紧紧地捏在自己手心里。
“你不问我疼不疼?”
余淮水被一拽,差点趴倒在他的身上,生怕压到臧六江还未止血的伤口,余淮水硬是一手撑住他的肩膀,两腿绞紧了他的腰身借力,这才躲开了那道伤。
“拉我做什么,撞到了可怎么办。。。”
余淮水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呵责两句,迎面便撞上臧六江莹莹烁烁的目光。
好一个泫而欲泣,我见犹怜的漂亮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