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电梯里的光,可以看到他的脚下堆满了烟头,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李观月不敢上前。
她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志龙欧巴?”
权至龙闻言抬起了头。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卫衣,下面穿着黑色牛仔裤,卫衣挡住了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楚,只露出瘦削的下巴和殷红的嘴唇。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地下车库唯一的光源也没有了,于是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朦胧的黑暗中。
李观月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又不安地叫了一声:“至龙欧巴?”
权至龙歪着头沉默着把烟掐灭,他像是叹息般地说:“过来。”
李观月踌躇了一下,慢步走了过去。周围烟雾缭绕,熏的呛人。
她止住咳意,又叫了一声:“至龙欧巴。”
“观月啊。”权至龙沉默地顿了一下,说,“最近都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声音明明听起来很温和,但却压迫感十足。
李观月低着头,回答不出来。
突然有一股大力捏着她的肩膀,让她被迫地看向前面。
李观月拿着的手电筒光一阵乱颤,射向了地下停车场的远方。
借着朦胧的光,李观月能看出来权志龙又瘦了,眼底有着浓浓的黑眼圈。
平时最爱干净的人,现在不修边幅,穿着一件宽大的卫衣遮住自己,连头发也没有打理,任由碎发垂下来。
权至龙皱着啊?眉头,不是李观月想象中发火的样子,也不是大声的质问,而是有一股无力和悲伤。
他问道:“观月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明明权至龙才是两个人中掌握主导权的那个,但是李观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他很可怜。
她觉得紧紧扣住她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甚至都有点疼了。
李观月忍不住吃痛的轻哼一声。
要是平时的权至龙,早就紧张兮兮的嘘寒问暖了,但是今天很奇怪,他依旧紧紧地攥着李观月不放。
李观月能理解。
至龙欧巴因为联系不上她,应该很担心吧?
“至龙欧巴对不起……”
“观月啊,你不是说已经跟他分干净了吗?为什么还要和他见面?”
李观月反问:“啊?”
权至
龙一脸受伤,手都在颤抖。他忍不住用力握住李观月的肩膀。
李观月疼地瑟缩了一下。
“……”
“好。”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