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瑶把信拿出来翻看,发现一半居然都是写给沈鹤临的,另一半是给她和沈从锦的。
“这些都是给父亲的?”她把写了沈鹤临名字的信封挑出来。
“剩下的是写给我和哥哥的。”
沈瑶瑶又把沈从锦和自己的挑出来单独放好。
“母妃什么时候写的信?我都不知道,怎么没让人送出去?”
想起沈鹤临,沈瑶瑶就想起萧重寒被刺杀一事,叹了口气:“父亲如今音信全无,也不知道去了哪,这些信要怎么给他?”
“音信全无?那可不见得。”萧重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扫了眼那沓信封,“拿去侯府,让你哥哥转交给他就是。”
“哥哥?”沈瑶瑶抬头看他,“哥哥知道父亲在哪?”
“你说呢?你爹再没良心,总不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吧?”
萧重寒冷笑一声,说起来,当初大婚之日,沈鹤临还贼心不死地想把沈瑶瑶带走,可惜京城可不像南郡,没那么容易被他得手。
见她不信,萧重寒说道:“明日我陪你去。”
沈瑶瑶一听,连忙摇头:“不成不成,哥哥现在肯定不想见你。”
沈从锦怎么都没想到,才接回去的妹妹还没捂热乎呢,就又被拐跑了,自己成了那个踏脚石,还得笑着把妹妹送进宫。
一想到这儿,沈从锦见到萧重寒就觉得心梗。
萧重寒不在意地嗤笑一声:“由不得他。”
他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拨浪鼓,轻轻甩动,听着拨浪鼓震出响声:“这也是你母妃的?”
沈瑶瑶一把夺过来:“这是我的。”
沈瑶瑶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时她年纪正小,母妃最爱拿这个拨浪鼓逗她。
小孩子觉多,中午有午睡的习惯,怕沈瑶瑶睡多了晚上睡不着,魏锦玉每次都算着时辰把她叫醒,再拿拨浪鼓逗她玩。
可这天却一反常态,直到沈瑶瑶自己睡醒都没人来叫,身边的宫女嬷嬷也不知去了哪里。
沈瑶瑶摇摇晃晃从床上爬下来,迈着小胳膊小腿去找母妃。
魏锦玉殿中安静极了,伺候的人小心立在外间,见她过来,心中一惊,就要把她抱走。
“无妨,让她进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
沈瑶瑶听出了这是父皇的声音,欢欢喜喜地跑进去,正要喊时,被人拎着衣领揪了起来。
短短的胳膊腿悬在空中,她脸颊憋红哼哧哼哧晃了几下,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小声点,别把你母妃吵醒了。”
男人威严的声音让沈瑶瑶挣扎的动作小了起来,她小声唤道:“父皇。”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松手将她放下。
站稳后,沈瑶瑶抬头看去,男人长相并不难看,眉目凌厉,鼻梁高挺,只是下巴的胡子让他看上去年长许多,眼窝很深,气势逼人。
男人的冷淡让沈瑶瑶先前的欢喜一下子消失不见。
小孩子最为敏感,她小心翼翼看了男人一眼:“父皇,母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