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喝的是什么?”
她把头凑过去盯着酒樽中的液体一脸好奇。
酒香从樽中飘出,没有梅子那股甜丝丝的清香,多了一些不好闻也不难闻的奇特味道。
萧重寒将酒樽拿远了些,睁眼说瞎话:“水。”
王安一下没绷住,嘴角抽搐不停,差点笑出来。
沈瑶瑶愣了愣,而后大喊:“你骗人,是酒,我都闻到了!”
萧重寒啧了一声,不好骗啊。
他一口将剩下的酒液灌进喉咙,酒樽碰触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是水。”
沈瑶瑶不信:“我不信,除非给我尝一口。”
萧重寒给她示意空荡的酒樽:“没了。”
沈瑶瑶:“……那壶里还有。”
萧重寒挥挥手让人把壶撤下去,桌上的酒瞬间被收走,一片空荡荡。
“现在也没了。”
沈瑶瑶嘴巴动了动,最终憋出来一句:“你欺负人。”
萧重寒轻笑,就欺负了怎么的?
他揉了揉沈瑶瑶的头,敷衍极了:“水有什么好喝的,你又不是没喝过。”
到现在还在装傻!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瑶瑶一拍桌子:“你骗人,明明就是酒,你就是不想给我喝!”
两人声音不大,席间众人只能隐约听见水啊、酒啊的字眼,再之后就是两人剑拔弩张的场景。
众人心提了起来,这是吵起来了?
扶袅饶有兴致地向那边看了一眼。
与其他人不同,她可不觉得那两人会吵起来,大概是那个任性的小公主又闹脾气了吧。
她烟眉蹙起,叹息一声。
有的人生来就是命好,从侯府之女一跃成为皇家公主,荣华富贵享尽,靠山倒了又立马寻到一座更大的靠山。
只要这辈子不犯大错,以萧重寒对她的态度,一辈子富贵无忧不是问题。
哪像她,出身苦,命更苦,还要委身仇人之子身下寻找时机报仇。
这些念头只短暂地闪现片刻,扶袅眼神重新坚定下来,如丝的媚眼深处是数不尽的寒意。
她捏住男人的下巴,让他低下头,眉眼染上愁绪,嗔怨道:“公子在看什么,扶袅躺在公子怀中,竟还比不过一个没长开的小孩吗?”
说着,她的手在男人喉结处流连,一路滑到胸膛,若有似无地点着火。
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勾引,身子一紧,当即抓住那双柔荑。
“是是是,你最骚,本公子就爱你这样的。”
说着,他俯身去亲吻那张樱桃似的红唇。
周围的人目露厌恶,承恩公府这位嫡子实在是混不吝,相府寿宴,陛下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放肆,以后迟早会吃大亏。
扶袅娇笑一声躲开他,细嫩白皙的手抵住他下巴,不让他靠近分毫。
“公子也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