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吕云黛咆哮道。
“额娘,儿臣冤枉,佟家做的并不代表就是儿臣指使。”弘时焦急解释。
“四弟也曾派吕家死士暗杀儿臣,若非儿臣命大,早就殒命江南。”弘时红了眼眶。
吕云黛深吸一口气,用鸡毛掸子指着弘晖和弘昀。
“你们两个混账不但不劝和,还结党营私,撺掇老三和老四恶斗,算什么兄长!”
“额娘,儿臣知道错了,您别气坏了凤体。”
弘晖和他汗阿玛一个德行,认错态度良好,却死不悔改。
吕云黛抡起鸡毛掸子砸在逆子的掌心。
五个都当阿玛的皇子齐齐跪在皇额娘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若说他们对汗阿玛是惧怕,那么对皇额娘就是敬畏,毕竟,连汗阿玛都怕额娘。
汗阿玛惧内,额娘才是家中的定海神针,他们兄弟几人打小就知道这个秘密。
“皇后,该用膳了。”
正挨打的皇子们齐齐转头看向汗阿玛,在看到汗阿玛拿着锅铲,还挽袖围着围兜那没出息的样子,又齐齐低下头。
算了,怎么能指望汗阿玛救他们,他那一身威严的龙袍都穿成厨子的怂样了。
“不吃,迟早被你们父子气死!”
吕云黛拎着鸡毛掸子回到内殿,砰地将殿门关严实。
“密什么储!你就是想让我的儿子们互相残杀,你这是想养蛊吗!他们是我的孩子!”
“我舍生忘死为你生儿育女,不是让你将他们当蛊虫养的!”
养心殿里传来额娘的怒喝声。
“谁稀罕你的皇位!”
从窗户飞出来一物,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哎呦!娘娘息怒啊。”苏培盛吓得跪在地上,将传国玉玺捧在掌心。
待发现传国玉玺被磕破一角之后,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万岁爷,玉玺磕破了一角。。”苏培盛战战兢兢提醒。
“无妨。”
胤禛将锅铲攥紧。
“爱新觉罗胤禛,今日你们就当着我的面,把储君定下,定下储君之后,谁若再敢戕害兄弟,我就与他断绝母子关系。”
“还有!若当了太子,今后就不必来给我请安了,我受不起。”
胤禛头疼扶额,他的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五子,今后再不可能有新的子嗣。
其实他早已内定弘历为储君,只是三子弘时却比好大喜功的弘历更适合当皇帝。
可弘时耽于情爱,与那佟氏女纠葛不清,甚至独宠一人。
佟家好不容易被他弹压,岂可让佟氏女再次入主紫禁城。
“汗阿玛,儿臣推举三弟为太子。”弘晖性子谦润,又是长子长兄,素来对兄弟们宽厚,他也知道自己和二弟并无治国之才。
若要让他在三弟和四弟之间选择,他更偏向三弟。
“汗阿玛,儿臣推举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