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党倒台,八爷和九爷被赐名塞思黑和阿其那,那人第二日就精神奕奕的上朝了。
权势就是他的命,他并非儿女情长之人,怎么可能为她殉情。
还有那年氏,遣散后宫都是谎言,年氏明明还在翊坤宫内。
他惯会逢场作戏,真以为用皇后之位,就能逼她与年氏共处,可笑至极。
“福晋,您若是来当说客的,就请回吧。”
“六子。。”
“您请回吧。”
佟佳氏忧心忡忡看一眼鄂尔泰,见他摇头,只能含泪起身离开。
傍晚,临近酉时,吕云黛正在磨刀霍霍,准备酉时去紫禁城杀人。
杀了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吕云黛亲自斟茶。
“凌哥哥,若你也是来当说客的,就走吧,我不想听。”
“芸儿,我并非来当说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若想杀他,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毕竟,我与他交战五年,他数度濒死在我刀下。”
“不可能!”吕云黛低声喃喃道。
那人身手不凡,怎么可能成为策零的手下败将。
策零攥紧茶盏,幽幽道:“他御驾亲征从不佩铠甲,白衣素衫一身缟素的冲锋陷阵,即便再武功盖世,又如何能抵挡我的火铳和红夷大炮?”
“去岁冬,我与他在凉州城外血战,火铳击穿他的胸膛,火炮炸死他的坐骑,他浑身浴血从战壕里爬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被打得爬不起来,第二日仍是执拗地来送死。”
“我岂能放过良机,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他的肩胛都被砍断,可他却像疯子,不但不躲避,反而迎向我的刀。”
“后来我想明白了,他想杀死他自己,想去陪你,我怎能如他所愿!”
“别说了。。”
“别说了!他的事与我无关!”吕云黛哽咽道。
“芸儿,他还没死,我很惊讶,探子来报,他该撑不过今年秋才对。”
“别说了!”吕云黛捂着耳朵仓皇逃离。
策零目送芸儿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低头忍泪。
这一回,他再次亲手将她送给了那人,只不过与多年前被逼无奈不同,此刻他心甘情愿。
他承认自己背负太多家国天下的枷锁,再无法儿女情长,同样都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可他却没有那人爱的纯粹炙烈。
。。。。
吕云黛浑浑噩噩来到神武门外,竟看见苏培盛站在门口等她。
见她来了,苏培盛小跑着来到她面前。
“皇后,奴才带您从大清门入紫禁城。”
“万岁爷说,皇后进出紫禁城都需走大清门。”
吕云黛刹住脚步。
大清门平日不会开启,象征大清国门,只有元后嫁入宫中或者皇帝进出紫禁城,以及帝后崩逝,梓宫方能走大清门。
此时一辆朱轮马车从神武门内缓缓驶出。
驾车之人竟是本该在守陵的十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