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想起遭受的屈辱,她就愤恨不已,气得扬鞭逃离。
眼见她的坐骑吭哧吭哧喘息着,似乎要吐白沫了,吕云黛赶忙勒紧缰绳,将马儿牵到河边饮水。
鼻息间倏然传来牛肉包子的香气,吕云黛抱着手臂远眺河岸,压根不想为他回头。
热气腾腾的包子递到她唇边。
她偏过头,揶揄道:“王爷,奴才身边没有野男人,您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是不是让您当场捉奸在床,您才能安心?”
他满眼愧疚,闷葫芦似的一言不发,只可怜兮兮看她。
他每回理亏就是这般沉默寡言的讨好她,她想与他吵架都吵不起来。
唇边的包子散发馋人香气,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吕云黛的肚子没出息的咕咕叫。
好饿。
先吃了包子再赌气吧,她伸手从他捧着的蒸笼里捻起一个大肉包子狼吞虎咽。
她吃得太快,也太信任他,以至于眩晕感传来,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眼前一黑,她落进男人的怀抱。
胤禛眼眶发红,愧疚的将她抱在怀里。
入了马车内,叶天士前来替暗六诊脉。
“王爷,暗六身子骨尚且虚弱,还需温养两个月才能恢复。”
“好,不拘什么天材地宝,用最好的药温养她的身子。”胤禛哑着嗓子,将她苍白的脸颊揉进胸膛。
“王爷,只是暗六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奴才可能需用安神之药辅佐。”
“可会伤身?”
“不会的,反而能让她静养。”
“可。”
吕云黛快疯了,那个疯子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她日日昏昏欲睡,甚至站不起身来。
每回睡醒,身边都是那人,不是在为她沐浴更衣,就是在伺候她服药用膳。
她虚弱的甚至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回到雍亲王府,已是四月末。
她歇息三四日,才缓过神来,此后但凡入口之物,她再不敢大意。
此时她抱着哭嚎的五阿哥,小家伙这几日染了风寒,正在发烧,难受的不断啜泣。
吕云黛抱紧小阿哥,哄了许久,小家伙才挂着眼泪堪堪入睡。
她将小阿哥抱在怀里,陪伴小家伙一起歇息。
庆幸小家伙生在权贵之家,否则。。。
吕云黛忍不住愧疚的流泪,都怪她,都怪那个王八蛋。
她想亲亲小家伙,忽而想起他身子孱弱,她若将身上的细菌病毒传染给他,他又得遭罪。
吕云黛心疼的隔着小衣衫,吻了吻小家伙的手。
“姑娘,王爷来了。”
门外的死士提醒道。
吕云黛如今顶着钮祜禄侧福晋的身份,她执拗地将居所内的奴才统统换成了吕家死士,免得那人再来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