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暮雪烟勉强抬起头来,语气轻缓:“公主前驸马为何身故,你知道的,对吧?”
这一句话犹如在池塘中投入了一颗炸弹,太子不怒反笑:“三弟,她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解开她。”太子将长袖挽起来,一把抓住暮雪烟的头发,将她拖行至水瓮前,浸了下去。
他睁着血红的双眼,只看着神色痛苦的林长宴,心中自是痛快。
暮雪烟忽然拼命挣扎起来,双手在水瓮边撑着,像是有无限惊惧之意。
太子松开手的一瞬间,她从里头挣扎出来,张着口艰难呼吸,随后又瘫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方才那一瞬间,她真的撑不住了。
她甚至在想,若是真的淹死在水里,或许就能回到现代了。
神思恍惚间,她甚至想过,要不要试试?
可思来想去,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拿自己的命做试验。
太子见她如此,便俯下身子,问道:“还说不说?”
暮雪烟虽怕极了,眼泪顺着眼眶缓缓流出,可她还是颤抖着,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太子爷尚未回答我,公主前驸马到底是如何死的?”
太子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你这个贱人。”他咬牙切齿说道:“当日之事就连父皇都不再追究,你倒来反反复复问责本宫,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他狠命抓住暮雪烟的头发,便想继续浸入水瓮中。
此时,林长宴已经奋力将口中塞的布条尽力吐出,厉声喊道:“慢着!”
太子的动作顿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太子住手。”林长宴高声说道:“臣弟招供便是了。”
太子面上泛起笑意,松开暮雪烟,拍拍手,对着狱卒说道:“拿纸笔来。”
狱卒去了,暮雪烟才缓过来,低声说道:“王爷不可。”
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没有就此罢休之理。
太子已经被她激怒了,若再激将下去,口出狂言是迟早的事。
“王爷既没有做过,便莫要承认。”她继续说道:“不要助长嚣张气焰。”
太子却不再看她,只是嘲讽道:“堂
堂荣王爷自己都开口承认了,本宫为何还要信你的话?”
暮雪烟从地上坐起来,说道:“太子爷向来是最注重手足亲情的。”
她话锋一转,眼神中闪出讥讽的笑意:“所以当日才会派了我去挑拨荣王与西宁王之间的关系。”
林长宴疑惑的目光向着暮雪烟看过来,她的状态过于奇怪,他隐约也猜到了什么。
莫不是隔墙有耳,有人在这里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