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
“不是可以去问吗。”沈奕松开酸梅汤的吸管,“沈老师和谢哥都是已经出来的人,他们一定知道怎么才能出来的!”
说完这话,沈奕腾地一拍桌子,满面红光地站起来,“对啊可以去问的!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阿默!走!”
温默还没反应过来,沈奕就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把他拽起来,十分青春地狂奔向学生课。
温默猝不及防地就被拽飞出去了。
他踉踉跄跄地跟着沈奕奔向远方,心里头又一阵无语。
沈奕的执行力。
真是超强到让他觉得恐怖。
*
“沈老师?啊,沈安行。”
学生课的台子前,一个年长的男老师接待了沈奕。
学生课里依然灯光明亮,冷气怡人。
男老师扶了扶眼镜框,说:“他不在。”
满面红光一脸期待的沈奕听到这泼头冷水般的仨字儿,立马垮下脸:“啊?”
“他不在。”男老师重复了一遍,“刚刚午休的时候他就走了,跟边老师一起。”
“跟边老师?”沈奕歪了歪脑袋,“他跟边老师去干什么?”
“我哪儿知道,好像是有事情要谈,一早就走了。”男老师说。
学校里,在一楼教学楼门口,往旁边一拐,有条通往别馆的走廊。
走廊上摆着几张桌子,旁边是几台饮料贩卖机。午休等着上课时,有学生会来这里打发时间。有人是来闲聊摸鱼,有人会来处理些作业。
边老师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低头玩着手机。
沈安行站在饮料贩卖机前,对着机子点了一会儿——和此刻仍然面带笑容的边老师不同,沈安行此刻面色凝重,脸上五官各个都紧绷得很。
连他点下贩卖机的手指,此刻都用力得僵硬。
沈安行脑袋里一片风暴。
昨晚的事袭上他的心头。
昨天晚上,他刚从乐园里出来,整个人身心俱疲,急需点什么来补补。正好家里没东西,柳煦一天连着开了两个庭,也懒得做饭了,俩人又都有点想吃烧烤,干脆就在家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坐在外头吃了一顿。
他俩脑袋对脑袋地沉思很久。
半晌,烧烤店吵吵嚷嚷的烟火气儿里,柳煦眉头深皱地做了总结:“也就是说,这个边老师的外婆给那个守夜人的棺材上了钉子,现在需要边老师手上的钥匙解锁,所以地府让你过来想想办法?”
沈安行一脸苦涩地点了头。
“那我觉得,你没必要真的偷。”柳煦托起腮来,看向他,“那个边老师只是拿着钥匙,不一定是守着钥匙,对不对?”
沈安行愣了愣:“什么意思?”
“她万一根本没有死守钥匙的意思呢?”柳煦说,“万一她不知道内情,只是拿着;又或者,家里人并没有告诉她那是什么,只是交给她而已?”
沈安行嚼着肉的嘴一顿,眼睛里一亮。
“现在可是新时代了,棺材上钉上钉子这事儿,是封建糟粕。”柳煦拿起冰红茶,“那村子里的人估计也知道自己做了黑心事,杀了人,八成也没敢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