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在某个地方一定会有一个人等着我。教室里,体育馆里,家里,以及没有任何人居住的隔壁房屋,我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可却依旧保留着陪伴的习惯。
那还真是挺吓人,时时刻刻都要产生这种幻觉
我的话消失在他平和温柔的视线中。
莫名的,我完全说不下去了。
他不允许我把曾经的自己说成一种虚无缥缈的梦,他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在每一次的怀疑和思念里,他确定了这些都是真的。
不是幻觉。他说:你出现了,这是最好的证明。
说到这里,北信介朝我伸出手,嘴角的弧度温暖:新年还没过去,待会儿比赛结束之后,要和我一起去吃一碗荞麦面吗?
我心头猛地一颤,几乎要停止呼吸。
昨天没打完,今天上午摸鱼的时候又补了一点,想想还是阿北先出现[害羞]
209个排球:209个排球
这句话对我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现在甚至不想去思考他为什么会在没有关于我的任何记忆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句话来。
系统的记忆修正绝对不会出问题。
他还有印象,一定吃了很多苦。
啊
阿北。
我究竟该如何
少年伸出右手捧住我的侧脸,大拇指轻轻柔柔地擦过我的眼角,温声说:别难过,我可不想再弄哭你了。
我摇摇头,喉咙发干发涩,完全发不出声音。
这时,有人拍开了北信介的手,将我按入了他的怀抱。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后脑勺上,属于他的干净味道一瞬间涌入鼻尖,让我酸涩不安的情绪立刻平静下来。
抱歉,我们还有事。
贴着胸膛微微震动着,月岛萤声音清冷,说话干脆利落。
他冷漠地看着北信介,礼貌地朝他颔额,手掌往下移到我的肩膀处,带着我转身就走。
日向翔阳面面对北信介其实很紧张,橘发少年用一种防备的姿势正对北信介,护送着我和月岛萤离开。
这个家只有山口忠强压着慌乱,朝北信介鞠了一躬,有些结巴地说:对、对对对不起,失礼了,我们先走了!
北信介看着他们快步离开,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可他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也没有生气。
相反,他现在真的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