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莫非
他拉长了音调,并降低了音量,笑得很贼:是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我闻言眉梢一挑,问:什么事是羞羞的事?
天童觉举起手,两个大拇指的关节往下扣着,指尖相对,像是两个互相点头的小脑袋。
他说:啵嘴。
哈。我咧嘴笑了一声,伸手用食指点在他坚实的腹部,语气暧昧:亲嘴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里做?
要做的话柔软的指腹往上,点在他的腹部上方。
也要。点在胸口。
去个没人的地方点在锁骨。
偷偷做。最后划过喉结,擦过下巴,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勾的人喉咙发痒。
眼前人眼眸带着并不纯粹的笑意,更多的是戏谑,在幽暗的阴影下依旧明亮,像是怎样都隐藏不住光华的明珠,粉嫩的嘴唇在含笑时弧度特别好看,让人忍不住就沉醉在了笑容里,思绪都开始恍惚。
直到少女毫不留情地绕过他离开了器材室,天童觉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耍了。
面前奶黄色短发的少年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红霞,只剩下清清冷冷的疏离和无法忽视的敌意,他冷漠地看了天童觉一眼,礼貌地微微俯身,随即也跟着离开。
就算是被这样对待,天童觉也没有生气,反而还嘴角夸张地上扬,看着一前一后走掉的背影,觉得实在是有趣至极。
在器材室这么一耽搁,日向翔阳那边的训练也已经结束了。
他光着两条胳膊把书包挎在肩上,一转身就能看到他的亲亲学姐正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松散地靠着墙上,似乎是在等谁。
全场就只有他一个人是不能留下的,在等谁显而易见。
小少年连忙抱着自己的外套跑过去,千夏姐!
我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柔和了几分,对他笑了笑:训练完了?回家吧。
嗯!
我们两个一起离开体育馆,外面的月亮高挂,夜幕已经变成了幽深的蓝色。学校的小道上亮着路灯,让留宿在学校的学生能看清眼前的路,避免发生意外。
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说话的时候都会从嘴巴冒出白色的雾气。
我身上裹着厚外套,翔阳却因为刚运动完,身上暖呼呼的,还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
见状,我忍不住催了一句:翔阳,你快把外套穿上,这种天气小看冷气流的话,很容易感冒的。
没事啦,我还不觉得冷。
等你觉得冷的时候就已经感冒了哦。
好嘛。日向翔阳只好先把外套穿上。
即便如此,在这种萧瑟的冷风中,他其实也还是穿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