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
“欸,不需要。”伏黑甚尔突然觉得心烦,他叩开了打火机,想来上一口烟,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下了。
他说完这句,又感觉心里憋了一口气:“你一个小孩,自己都过成这个样子,哪来的闲情逸致去管别人。”
“老师,”女人身边突然挤进来一个闪闪发光的生物,走过来的一瞬间,就像个聚光体,将整个世界的灯光都汇聚过来,“你是看到熟人了吗?”
和这个闪光生物并肩同行的,则是另一个闪光生物,走过来时,伏黑甚尔敏锐的听力还能听见有许多尖叫像交响曲此起彼伏,看样子恨不得把钞票塞进两人微微敞开的衣领里。
啧。
伏黑甚尔再次发出不耐烦的声音,这次听上去相当真心实意,他仿佛烦的想把这两个雄性生物扔出门外,避免污染自己的视线。
“我认识他。”最后阻止伏黑甚尔真正实行这一切的是白发女人的话,“他的妻子是我认识的人。”
“……”
“是吗?”夏油杰眼睛的余光看见听到这一句话后骤然陷入沉默的男人,从这人身上看不出一点咒力,但这人全身上下精悍的肌肉无疑证明他是个练家子,“我还以为您是觉得那边太吵了,想来这里躲清静呢。”
伏黑惠顿了顿,认同道:“也有一部分吧。”
主要是再不走开,她带进来那位祖宗估计就要朝她问:“那些人在干什么了。”
她也想不出其他答案能够捍卫五条悟幼小的心灵不被玷污。
主要这地方也的确不是什么正经人应该来得地方。
“你是她的什么人?”伏黑甚尔突然说话了,只不过声音十分粗粝嘶哑,好像小美人鱼突然被夺去声带,“我没见过你。”
要说对付她爹,伏黑惠不能说精通,那也绝对是个专家,被质疑到脸上她也依旧不紧不慢地点点头:“我是她的亲人,她和那边关系很差。”
“她……去世之前,拜托我看顾一下这边。”
五条悟和夏油杰察觉到这里显然正在发生一些他们无法插入的事情,但由于五条悟至今还没长出来体贴别人的那根筋,以及他现在对于伏黑惠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好奇了,脚下就跟生根一眼停住了。
但他们是停下来想听热闹,伏黑甚尔却没那么心情让他俩旁听,看都不看这两个人一眼,脚步一顿,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伏黑惠。
*
“她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伏黑甚尔突然说。
“但她告诉我,你们的孩子叫惠。”
伏黑甚尔听到这里还愣了一下,好像这个名字的费劲程度是要在大脑里面翻箱倒柜才能找到一样。
“是吗,”最后,他好像根本没想起来,“是叫惠吗?可能是吧。”
伏黑甚尔没问这个人过去怎么没出现,也没问她怎么现在才出现,没说相信她,也没说不相信。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去见她。”
“我死之后没办法再遇见她了,”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说,“肯定不能。”
“——她要是下一世还能遇见我这种烂人这世界才是真正要完蛋了。”
伏黑惠没有说话。她银白色的瞳孔中闪过挣扎的痕迹,但依旧无法撼动如同冰川覆盖的银色,最终败下阵来。
没有这样的事。
她想说。
我可能有些嫌弃,但妈妈应该不会,因为她就是那么一个烂好人。
你其实挺喜欢他的
很显然,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是靠着“男色”混进来的,但到底都是良家妇男花季少男(?),除了游走在整个牛郎店里上上下下无数个房间飞飞wink,顺带迷晕一群刚开世面的小姑娘以外,一心就只有找任务对象了。
原本以为进来就能顺理成章地找到任务对象,但他俩运用钞能力选择的身份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得心应手。
五条悟忽略身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同行”略带嫉妒和羡慕的眼神,心想倒不用钦佩,毕竟从这一行的审美看,他应该是下下等,并且他没有、也不想有半点“职业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