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让还在吐的醉酒男子当场换了个方向吐,吴确半边身体被摔得剧痛,不敢犹豫,意识模糊的摇晃起身,差点因为腿软又重新跌坐进陈宾的怀里。
腺体的肿痛还好,重要的是身体奇怪的热意,从来没有过的热意在一分钟内席卷整个身体。
恶心,想吐。
更可怕的是,渴望alpha的信息素。
吴确一只手紧紧捂住已经开始信息素往外泄的腺体,不敢回头耽搁一秒,扶墙走到隔间,啪嗒一声,锁上门。
陈宾慢了一步,但他看看表,大咧咧站在门口,贴着隔间门笑出声说:“那药是刺激信息素分泌的,一会儿等你发情了,受不了还是会哭着喊着求我进来的。”
吴确竭力支撑,张口喘着粗气,摸到手机还在兜里,庆幸刚才那一摔没有把它摔出去。
他忐忑找出杨时安的号码,打过去,那边没有响几次铃就立马接起。
“你在哪?”
“……”
意识模糊,但吴确听出杨时安的追问很柔和,充满恳切。
“杨时安……”吴确喉咙干得生痛,他闭上眼,眼睫被浸染得微微湿润,沙哑地说:“清平世界……隔壁的酒吧,我在厕所隔间里。”
杨时安精神一振:“我这就过去。”
没有更多追问,而是先安抚,吴确更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但杨时安就是这么对他的。
“杨时安……”
“我在。”
眼尾慢慢滑下的一滴泪已辨别不清是不是被发情的痛苦激出来的,吴确掩面,“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毫不知情的杨时安还在轻声哄道,“我的错,该我说对不起的。”
等到他赶到酒吧,把还在门口守着的陈宾暴揍一顿赶出去,挨个敲门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开始蹦出各种想法。
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他怎么对不起我了?
不对这信息素怎么这么浓呢?
直到吴确给他打开门,雷直接劈到他脑门上。
他顾不上质问了,赶紧将人打横抱起,拍拍吴确脸颊,试图让他清醒一点,问:“回家、去医院,还是在这里解决?”
“带、带我走……”吴确义无反顾地抓住杨时安,双手紧紧拉住他的领子,那几个字好像非常艰难,“回家、回家……”
“好,回家。”
一路上只能用外套遮盖腺体达到掩盖信息素的目的,但是几乎是徒劳,等真的如愿回家后,吴确已经被催情剂催得熟透了。
两人刚进门,杨时安就感觉怀里经历情潮的omega一抖,他皱眉没啧出声,来到卫生间,拽着吴确胳膊让人倚在冰凉的墙面上,打开淋浴头,等彻底淋透后仔细观察,察觉到吴确信息素没有那么躁动了,开口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