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吴你怎么不戴choker了?”毛叔给他倒了杯酒,没让他去调设备唱歌,也让一起来的王飞坐下。
接过杯子后吴确愣了一下,手摸上脖颈。
他今天穿得宽松连帽卫衣,线条流畅的脖颈和一点锁骨都能露出来,脖侧细细横过去的浅伤也一览无遗。
“今天休闲一点。”吴确随便找了个理由。
平时穿个老头衫都戴choker来,今天怎么摘掉了。
灯光昏暗,毛叔看不太清他脖子上的伤疤,只是在小幅度晃动下看到一点痕迹,想到了什么,只是多看了几眼,没有开口多问。
可怜的孩子,毛叔想到侄子还把人家拆吃入腹了,忍不住直叹气。
前一阵他还在想吴确是不是课业繁忙,追着他们的加更综艺怀念乐队在他酒吧的日子,杨时安半夜突然给他发了张照片。
虽然紧急撤回了,但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照片里那张熟悉的睡颜,是吴确!
是吴确!
他顾不得跟livehouse嗨皮的音乐左右上下摇摆了,立马突突打字,誓死要跟杨时安大战三百回合!
杨时安本意是要发给想看“弟婿”的杨时净,一不小心发错导致老姐持续信息轰炸,索要照片证明他们在一起后是否真的如他所说恩爱如蜜,吴确放下从前扑入他的怀中,两人彻底happyending。
实际上不敢碰。
不敢多碰一点。
吴确现阶段就像刚放松部分警惕、还是会容易哈气的猫一样,对一切都充满警惕。
就比如前一晚,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终于搞懂吴确实际上对信息素的强烈依赖。
临时标记后习惯了充足供给的高匹配度信息素,吴确常常会在杨时安离开的后半夜醒来,茫然又沉默,最后拽紧被子背对门口,蜷缩着,一次次尝试哄自己入睡。
前晚大概是信息素的不稳定让他想到了什么,在杨时安回来时,他依然坐在床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辛辣的信息素毫不掩饰那股情绪。
“我睡不着怎么你也睡不着。”杨时安皱起眉,走几步就坐到床沿上,轻声又柔和地说。
吴确摇头:“没,又醒了而已。”
“做梦了?”
“嗯。”
坐在床上手里无意识卷着被子的吴确看上去很乖,又像是没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杨时安担心他,尝试抱住他进行安抚。
这次很意外,吴确没有推开,也没有犹豫,就这么下意识的回抱住他,自顾自说道:“我以前就喜欢去个陌生地方,看着人来人往,谁也不认识我。”
“是吗。”杨时安平缓地抱紧他,语气依然柔和。
“但是我——”
杨时安每到关键时刻就柔软地举起他千疮百孔的心,吴确瞬间惊醒过来,把剩下的半句“梦里真的一个人了”硬生生咽下去。
“没事,睡吧。”他反过来轻拍杨时安的背,像是在安抚被自己吓到的alpha。
吴确自顾自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辛辣的薄荷味逐渐变得平缓,杨时安也释放更多信息素进行安抚,吴确睡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