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确不算平静地想着。
放在往常,他大可以用指尖、用指甲来刺激腺体,但是现在他在alpha身边,这种反应是对alpha的充分抗拒。
“你易感期还有几天结束?”吴确哑着声音,问。
“两天。”
两天。
这段时间好像参加完节目上个课就结束了,但是还是难熬到自己安全都不保。
杨时安一直轻轻捏着他的手臂,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吴确也没有非常抗拒,只是不自觉地肌肉紧绷,到现在身上还有点酸痛。
等易感期结束,我再……搬过来。
等易感期结束……
想起自己的腺体,吴确还是还幻想中拥抱了一下过去的自己,遍布疮痍的心脏一下子轻如飘雪,震耳欲聋的心跳因为契合的信息素安抚,终于渐渐融化在深埋的记忆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就只是这样就好。
如果不会再收到伤害,一切无法被他人知晓的过往就可以被遗忘在时间里,就好了。
吴确想。
月光束紧树梢,杨时安站在书房窗户旁,不太关心电话里父亲在说些什么话。
无非就是想让他回去,看住总比放养在外来的舒坦。
“算算日子,最近也在易感期里吧?还不找个omega?”
很明显的循循善诱,杨时安无奈道:“你怎么天天盯着我找omega。”
“这不被你姐气的吗,”电话里小老头哼一声,“看人眼光挺好,光好用去了,都是来气我的,管着另外的产业呢,娱乐圈非要再分一杯羹,关键是还真让她分到了……”
听到这杨时安终于轻笑一声。
“我要是说我不回去继承你剩下的事业呢?”
小老头立马大喊:“那不行!你爸我要退休!要退休!一个个的都让我工作到现在,我不想玩儿啊?我还想看外孙女呢你们也没给我造出来啊!”
“行了,想我就直说,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我了。”杨时安心想杨时净这次真是瞒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别是克扣了小老头的电子设备,天天赶他去垂钓。
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年轻不少:“你要回来?”
“差不多吧。”杨时安说。
倒计时十小时。
俞翼张开双臂大幅度挥手示意道:“好了!这几次没问题了!”
“检查好设备,也别太随便。”吴确带着黑框眼镜,尽可能屏蔽掉不需要的视线。
上次彩排他们比困死了乐队晚几个小时,今天总算跟这支“全彩”乐队碰上。
祝采萱跟唐自心碰拳,兴奋又克制地眨巴几下眼睛,笑道:“终于要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