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穆蹙眉,“谢添安怎么在你这?”
“哦,添安他给我送书,但是宿舍楼被封了,他出不去了。”郁周解释道。
凌司穆的眉头依旧蹙着,以谢添安的权势怎么可能出不去。“郁周我最近睡眠不好,可以给我读诗歌吗?像之前那样。”
“当然可以。”郁周还等着抱凌司穆大腿。
郁周把视频电话切换成了语音通话,从书柜上取了一本外文诗歌,缓缓地读了起来。
谢添安已经躺在了地铺上,[凌司穆不过是郁周的师兄,为什么会这般关注郁周。]谢添安觉得他有些讨厌。
夜深了,郁周读得有点困了。
“别挂电话。”凌司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郁周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
屋内陷入了昏暗,只有郁周均匀的呼吸声,谢添安睁开了双眸,凌司穆这是替着郁周在防他?
谢添安起身,今夜并不夜色,屋内只有一盏小小的夜灯,透着微弱的光。
谢添安爬上了床沿,郁周睡着了看起来很乖,脸颊因睡眠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一只温和无害的小猫。
谢添安贴近郁周的脖颈,很香。谢添安是偷腥的猫,明明已在浴室内已经疏解过了,可此时他又觉得有双无形的手,将他拖拽入欲望的深渊。
谢添安乜了一眼发亮的电话屏幕,挑衅般地舔上郁周锁骨处的红痣,很甜。
空气变得浓稠,黏腻地将他包裹。
屋内与屋外的世界被门分割而开。
周恪睁开了眼睛,谢添安跟郁周待在一个屋子里,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走到了卧室门口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
倪垭知道这小小空间内,所有人都惦记着郁周,他不得不防。
倪垭开了卧室的门,就瞧见微弱的灯光下,周恪已经趴在门外窥探了,像是机警的野犬。
第二天,风暴潮依旧持续,分毫不见消减之势态。
郁周看了眼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哥,你醒了吗?”郁周试探性地问道。
凌司穆正在开视频会议,郁周的声音又被录了进去。
“醒了,正在开会。”凌司穆答道。
会议那头,参会成员再次默默露出了吃瓜的表情。
最近公司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围绕着凌总的情感展开,凌总一贯只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现下员工惊奇地发现,凌总好像有了新的关注对象。
郁周摸了摸鼻尖,那他的声音岂不是被录进去了,郁周轻道了一声:“早安。”就把电话挂了。
郁周出了卧室,谢添安坐在椅子上拿着电脑,应该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周恪则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倪垭了?”郁周问道。
倪垭从厨房探出脑袋,“阿郁,早饭马上就好了。”
早饭是只为郁周准备的。
郁周看着倪垭眼下的乌青,问道:“倪垭,昨晚是没有休息好吗?”
“嗯,有些认床。”
二人正对话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应该是送物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