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的唇碰过淮彧的指尖,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更没有察觉到二人现下想要把他吃干抹净的神情。
葡萄有籽,郁周刚要找地方吐,淮彧就伸出了手掌,“吐我手上。”
郁周的眸子亮了亮,淮彧今天怪上道的。淮彧接过葡萄籽,用纸巾包了,丢掉。
就这样一人一口,郁周吃完了大半盆葡萄,真吃不下了,再吃要高血糖了,郁周摆了摆手,“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倪垭体贴地递过纸巾,郁周擦了擦嘴,有人服侍,连手都不要伸,只要张张口就好了。
郁周很满意,床底下的周恪可不满意了,在床下憋屈地躺了半小时,郁周在他面前跟人郎情妾意。
周恪不快,暗戳戳地伸了手,握住了郁周垂落在床沿的手臂。郁周早就把周恪抛到了九霄云外,现下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摸了一下,差点没跳起来,直呼“有鬼。”
淮彧和倪垭亦被郁周吓了一跳,“怎么了阿郁?”倪垭问道。
郁周这才反应过来,是周恪搞的鬼,又不能让他们发现周恪,只好打马哈道:“刚刚好像有一只虫子,吓到我了。”
圣亚彼得堡医院有专门的卫生清理系统,怎么可能会有虫子。倪垭和淮彧明显不信。
郁周因为心虚,视线不由得向下瞥去。
倪垭擅长察言观色,郁周的小动作逃脱不出他的眼睛,床下有人?
倪垭的眸色暗了暗,心下生疑,但没有揭穿郁周。
“真的没事?”淮彧问道,郁周古怪得有些过于明显了。
“当然没事,小题大做。”郁周倒打一耙。
休息了这么久,郁周觉得自己扭伤的脚好多了,“我觉得我脚有点好了,我想下床试一试。”
“阿郁,我扶你。”倪垭道。
郁周摆了摆手,道“不用。”他尝试将脚尖往地下碰,确实好多了。
周恪还在床下,透过床缝看着郁周光洁的脚踩在地板上,缓慢地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地上的葡萄,无人注意,被郁周踩到了。
黏腻的汁液从郁周的脚尖溢出,糜烂的葡萄肉黏在郁周白皙的趾腹上,像是一幅破碎的油画,荒诞,让人想要狠狠欺负。
“很想舔。”周恪的目光在无人的角落,紧紧地锁在郁周的脚上。
“阿郁,我去给你拿水。”倪垭道,郁周的脚被葡萄弄得有些脏了。
淮彧则负责将郁周扶回床上,淮彧嫌郁周挪动得太慢,将郁周抱了起来,提溜回了床上。
郁周瞪着眼睛看着淮彧,“我有腿,我会走。”
“哦。”怀中的温度还没散去,淮彧还在回味。
倪垭端来了一盆温水,要给郁周洗脚,郁周自然是不好意思让倪垭这样服侍他,“不用倪垭,我自己来。”
郁周的话刚说出口,倪垭的手已经抚上了郁周的脚背,丝毫没有嫌弃郁周脚上的汁液,格外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