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了小环去熬药,林云清又坐回了床边,垂眸看着魏策,神情若有所思。
听大夫诊断,应是多思多虑,肝气郁结,加之风邪入侵,才引起这次高热。
林云清不由得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张伯山诬陷魏策伤了他,自己没听他解释便带人走了。
不是吧?
不能吧?
林云清摇摇头,笑自己多心。
即便魏策对自己有意,也不至于在意她的想法到如此地步。一个教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
近日林云清只露了几面,便派了几个得力的护法,去盯着鹄族人和小奴练习,她忙中偷闲,便有了部署的时机。
教主即便病了,也有侍女照看,林云清盯着医师走后,便回了住处。
待天色渐晚,她带上两个小奴,悄悄来到了孙家小院。
探病
两人第一次“自由”地来到一个地方,没有用锁链捆着,亦没有被鞭笞。
其中一人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看着整洁却空无一人的小院,心中有些疑惑。
林云清来到藤椅前,率先坐下,随即对二人歪了歪头:“坐。”犹豫片刻,二人还是坐下了,贵人的命令不能违逆。
他们“规矩”得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在膝头,背部挺直,是个拘谨防备的姿态。
林云清将视线扫过二人,神色淡淡,却将话说得很直白。林云清开门见山道:“我需要听话好用的人,最好……是聪明人。”
他们抬眸看向林云清,却见她轻笑一声,道:“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恢复自由之身后,才不会坏我的事。
自由?他们哪来的资格谈自由?少年眸中的防备愈加深重,二人对视一眼,抿着唇低下头,并不答话。
他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心里对于今日要做的事,都多了几分顾虑。没有别的原因,正是因为这“自由”一说。
能拿出这个理由来钓着他们,必定不是易事。他们早已不再信会有人如此好心。
林云清虽然把话说在前头,却也知道,他们已经很难再信任别人。于是她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转而直接指着床榻,对二人道:“去,躺在床上。”
少年抿唇,眸中闪过屈辱神色。
还是这样,又是这样。
即便之前对他们还算客气的贵人,仍旧会用这样的方式折辱他们。即便刚刚讲了那些给他们自由之类的大话,下一秒仍是要他们做些屈辱的事。
少年低垂着头,顺从得缓慢爬上了床榻,合衣躺在了榻上,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