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迫不及待的来找林舒月。
黄昏时分,门铃响起,林舒月早已在玄关等候。
三天来的焦虑和失眠在她脸上留下细微痕迹——眼下淡淡的青影,唇色较往日更为苍白。
她穿着一件素雅黑色连衣裙,样式简单却不失庄重,像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选择。
裙子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身躯,既不暴露也不宽松,展现出一种得体的矜持。
“请进。”她说,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她侧身让路,姿态优雅却充满了防备。
比起初次见面,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疏远,甚至有一种难以接近的冷峻。
她的肩膀线条僵硬,手指轻轻攥着裙摆,是唯一能窥见她内心不安的地方。
客厅里窗帘半拉,昏暗的光线为整个空间笼罩了一层暧昧的薄纱。
她走到沙发前,示意对方就座,自己则选择了对面的单人椅,最大限度地拉开距离。
“我已经核实了部分信息。”她开口,语调平稳,目光直视对方,“伯常确实犯了错。”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眉头几乎没有波动,只有微微抿紧的嘴唇泄露了她内心的不适。
她将一个信封推向桌子中央,“这是我能做的全部。里面有一张支票,数额是我名下资产的一半。”
她的目光如水般清澈却又深不见底,“除此之外,我别无所予。请你明白,我的底线不容侵犯。”话虽如此,她的姿态却已经显示出一种认命的妥协,像是一位将军明知战局不利,仍坚守最后的防线。
“我不要钱”
林舒月闻言微微怔住了,她的手指在膝上收紧又松开,这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是她内心动荡的唯一表征。
客厅里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使她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脆弱而不真实。
“那你想要什么?”她问,声音依然平静,但音量明显降低了几分,像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
她的目光短暂地逃离了对方,转向窗外渐浓的夜色,又很快收回,重新直视。
颈间的脉搏微微加快,但在表面上,她依然是那个从容不迫的林舒月。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膝并拢,脊背挺直,如同一把即将绷断的弓。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同时也像是最后一层防护甲胄。
“我希望我们能明确一点,”她说,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衡量,“我可以为伯常付出很多,但有些界限是不可逾越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略略湿润,却没有眼泪落下。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补充道:“请你说明你的条件。直说吧。”
夜幕完全降临,客厅里只剩下台灯温暖的黄光。
林舒月坐在那里,像一座精雕细琢的冰雕,在灯光下闪着冷冽而又脆弱的光泽。
她静待对方回答的样子,既像是掌握全局的棋手,又像是被迫等待命运宣判的囚徒。
我想要你陪我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林舒月听到这句话时,全身像被电流击中般僵住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嘴唇无声地张合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几秒钟的死寂过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的温度降至冰点。
“这就是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她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寒冰中凿出来的。
她站起来,动作优雅但带着难以掩饰的僵硬。
黑色连衣裙在她身上绷紧,勾勒出她因紧张而微微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