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以前的那个很像,但没有划痕。
“新的。”她用手指敲了敲封面,“你翻开看看。”
借着车内的灯光,陆慎之最先看到的是一张照片。
那张被她撕掉又被他粘好的婚纱照。
再往后,是他熟悉的字迹。
第一个日期是他们在巴西的那段日子:
【下次不要偷拍我了,我看不到镜头,出片效果很差。况且也没有不让你拍。】
再往后,日期依次延伸:
【我好像差一点有间痛屋。可是我就在你面前,不需要用那些东西来证明。】
【生日礼物是一个Di,但是我对你的梦不太感兴趣。我猜你梦里很无聊,就算我戴着Di潜进去,也只是在照镜子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要一直梦到我。】
【今年生日遇上了初雪,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运气会格外好一点。】
【1月1日
我和十八岁的自己看到了同一场烟花,和那个放烟花的人一起。】
最后一条是她刚才在车里写的。
在往后翻,还剩大半的空白页。
魏听蓝把笔扔给他:“剩下的给你写了。”
“这本写完还有很多,每天都要记得给我检查。”
陆慎之没反应。
脑子里只余下轻微的眩晕感,可触摸纸张的感觉是真实的。
他抓住那只拿着笔的手,吻过她的手背,像自己第一次站在这里放烟花时想做的那样。
“你有没有听我讲话?”魏听蓝想要抽回手,可他握得太紧。
他点头,重复自己第一天为她写日记时的那句话:“我会写到拿不动笔那天为止。”
他花了很多年才终于敢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她是否会愿意永远为他停留。
但他无暇顾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她是否需要,他都会永远留在她身边。
永远留在这场长久持续的极端天气里。
他的魔鬼。
他的天使。
他的极端天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