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样说,几乎就是印证了商应川的说法。怀疑商应川的能力不够格,不就是一种变相的针对吗?
魏听蓝没想到他真的会耍这种手段,“人也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能做到的,凡事都有个第一次,你为什么要这样苛求他?”
“我当然知道。”陆慎之不急于和她说这件事,把咖啡递到她面前,“你喜欢的豆子,喝喝看?”
魏听蓝不接,他便直接放在她面前,继续道:“我只是不想跟一个诚信和能力都存疑的人合作,换作是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他大学替考,后来干脆跟朋友一起做代考的生意,东窗事发被起诉之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回国,被朋友做了两百多页PDF搞得北美留学圈人尽皆知。我不觉得这种人是个可靠的合作对象。”
魏听蓝一愣,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也没想到商应川会做这种事。
陆慎之注意到她的愣神,“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一个好形象。”
“你调查他?”
“我审查投标人的资质有什么问题吗?”
陆慎之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离婚几个月了他也未曾摘下:
“况且他可能没有考虑过,你来找我之后,我更不会放过他。”
魏听蓝脑子里乱乱的:“为什么?”
他低笑:“我为什么要帮我前妻的现任男朋友?”
她不说话。
陆慎之说得没错,如果是她,她也不会和商应川合作,更不会对自己的前任施以援手。
“魏听蓝,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他扯唇,话里半是讽刺半是不解:“选择一个遇事不决只能让女朋友出面解决的废物?”
第32章离婚了保守。
魏听蓝被他说得理亏,别过头去躲开他的视线。
从她认识商应川开始,他给她的印象太过单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陆慎之取起指节敲了敲桌面。
“如果要参加招标会,就让他拿出点足够掩盖这些劣迹的真本事,让你来求情没有意义。”
“我回去会告诉他的。”
魏听蓝站起来准备离开,目光扫过他的办公桌,快步走近拿起桌上的相框,“你把这个收起来吧。”
那是她和陆慎之的婚纱照。
“还有,麻烦你快点跟其他人说清楚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我不想莫名其妙再被你的员工叫太太。”
陆慎之从她手中夺过相框,低头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魏听蓝穿着鱼尾的婚纱,透过镜头望着他笑。虽然这笑容有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僵硬,但他才不在意这些。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魏小姐没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他改口倒是快。
“你从我家拿走的也是私人物品,你还我了吗?”魏听蓝伸手要去抢相框,可两人的身高差摆在那里,他只稍一抬手她就够不到了。
身子整个往前倒去,她抓着他的衣角去够照片,手指硌到他的扣子时才惊觉这举动似乎有些暧昧了。
一瞬间的走神,她险些跌在他身上,好在手快扶住了桌子才避免尴尬。
魏听蓝站定,气冲冲地拎包往门口走,还不忘警告他:
“你快点把照片收起来!”
今天被陆慎之这么一说,她不打算再帮商应川争取什么了。
哪怕商应川不是她的男朋友,仅仅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她也对他做过的事很失望。自己酿的苦果就该自己咽下,她没有什么圣母的助人情结。
到了这种时刻,魏听蓝才后知后觉谈恋爱是件麻烦事。
先前和陆慎之结婚,她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事,反而是陆慎之前前后后帮了她很多。大概年纪小点的人都不太成熟,她竟然开始理解程栖愿为什么总是对那些年轻的肉-体光速下头-
程栖愿很快挂了另一家私立医院的号,魏听蓝去剧院接她的时候,她顶着俩黑眼圈一脸憔悴地就上车了。
孕早期的症状慢慢在身上显现出来了,她被折磨得不人不鬼,昨晚还通宵排练,上车之后两眼一闭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