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蹿起来,一手搭在魏听蓝肩上,流里流气的:“你得跟他一块儿叫我姐,赶紧的。”
魏听蓝白她一眼,“改口费有吗?”
“你先叫了再说呗。”程栖愿勾勾手指,要她先叫两声来听听。
魏听蓝还没开口,扔在桌上的手机先响了。
程栖愿走近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接通电话径直往更衣室里去。
见她走了,商应川这才晃晃魏听蓝的手,“姐姐。”
“你和你前夫上次在家里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魏听蓝哽住,当然不能告诉他。
心里正盘算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糊弄过去,休息室的门被再次敲响。
门口的男人一席深色西装,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请问程小姐在吗?”
“在接电话。”魏听蓝回头看了一眼更衣室紧闭的门,“有事吗?我转告她。”
她习惯性打量着眼前的人。
衣着得体整洁,虽是奢牌,但也只是最基础的款式,细节上没什么讲究,估摸着是个跑腿的角色。
“怎么了?”程栖愿换下戏服才出来,见两个人都堵在门口,走近了看清来者,脸色顿时沉下来,
“你回去吧,我跟他说过了,我不要。”
男人微微倾身,语气依旧礼貌:“梁总说,如果您不接受,他明天会换一个更大的来。”
程栖愿啧声,最后投降般伸出手,“给我吧,让他别送了。”
男人双手递上一个绒盒。
她反手关上门,连盒子都没打开就扔在了沙发上,蔫耷耷地坐回到化妆台前。
魏听蓝看得新鲜,自己拾起绒盒,一边打开一边问她:“这又是哪个被你甩了的无辜小男孩?”
紧跟着,她的眼睛就被闪了一下。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这钻石说是鸽子蛋都委屈了,在灯下闪得人眼疼。
她当即否认了自己刚才的说法:“看来这次不是小男孩。”
她还没见过程栖愿的哪个小男友有这等财力。
“确实不是。”程栖愿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是梁怀钧。”
魏听蓝一愣,戒指盒啪的一下滚到地上。
商应川捡起来,盯着盒子里的戒指看了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姐姐,我们要不要也买一对戒指?”
魏听蓝没理会,拖着椅子到程栖愿旁边。她现在满心只剩下吃瓜的热情:“你换口味了?”
梁怀钧背后的益恒制药是国内的头部药企,前些日子在癌症特效药的研发上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一时间更加瞩目。
程栖愿虽然爱祸祸男人,但从来没有招惹过这类任人物。
她曾经放话说男人超过二十五岁就过期了。但要按照这个标准,梁怀钧何止是过期,简直称得上是古董了。
他比程栖愿大了整整十岁。
被这么一问,程栖愿的脸色更难看了,连连摆手,“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是”程栖愿正要说话,瞥见一旁的商应川,压低了声音凑到魏听蓝耳边小声说:“419而已。”
这下更怪了。魏听蓝实在想不出她怎么会和梁怀钧扯上关系,还是419的关系。
程栖愿绝望闭眼。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也不想的。
“算了,吃饭去吧。”她摆摆手,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商应川提前订好了餐厅,刚一落座就被电话叫出去了,回来后匆匆忙忙要离开。